一年前，妻子跟她的男同事牵扯不清，我果断选择离婚，自那以后我们再无联系。今天早上

一年前，妻子跟她的男同事牵扯不清，我果断选择离婚，自那以后我们再无联系。今天早上她突然打来电话，我迟疑了一下接通，她的声音带着许多惊恐与不安。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台，我正咖啡杯啡杯看楼下的梧桐叶晃悠，手机突然在茶几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我指尖一僵——是她，那个一年没出现在我生活里的人。 指尖悬在接听键上，咖啡的热气熏得眼镜片发雾。离婚那天她哭着说“我们只是同事”，可我抽屉里还锁着她忘带走的聊天记录截图，凌晨三点的“晚安”，出差带回的男士打火机，还有她衣领上不属于我的雪松香水味。最后离婚协议协议拍在桌上，她红着眼骂我小题大做，摔门时带起的风，掀乱了客厅所有照片。 “喂？”我还是接了，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急促的呼吸，接着是她带着哭腔的抽噎，像被人捂住嘴又猛地松开：“他……他在门外……我锁了门……” “谁？”我攥紧杯子，骨节泛白。 “老周……就是之前那个……”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又被什么捂住似的压低，“他喝醉了，一直在撞门，说要找我算账……” 背景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门板在颤。她尖叫了一声，电话差点脱手，隐约能听见男人含混的咒骂：“你以为躲得掉？当初跟我勾肩搭背的时候……” 我手里的咖啡“啪”地砸在地板上，褐色液体顺着木纹蔓延，像那年她生日，我笨手笨脚打翻的蛋糕酱。那时候她还会笑着捏我耳朵，说“没关系，地板也想尝尝甜的”。 “你报没报警？”我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口冲，鞋都穿反了一只。 “他把我手机摔了……这是备用机，藏在床底才摸到的……”她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我不敢大声说话，他听见会更疯的……” 又是一声巨响，门板像是要裂开。她突然拔高声音喊我的名字，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脆弱：“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他不清不楚……我不该骗你……” 我猛地刹住脚，站在楼道里。电梯“叮”地打开，我却盯着自己的鞋尖——左脚是灰色拖鞋，右脚是黑色皮鞋。多滑稽，就像我们那段日子，一边假装恩爱，一边各怀鬼胎。 “地址没变吧？”我按下电梯键，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嗯……” 开车时我闯了两个红灯，手心全是汗。路过街角那家她爱去的面包店，想起她总说刚出炉的牛角包像小元宝，非要掰开一半塞我嘴里。那时候怎么就觉得，日子会一直这么暖烘烘的？ 快到小区时，电话突然断了。忙音“嘟嘟”地响，像钝刀子割着耳朵。我把车往路边一甩，拔腿就往楼上跑，楼道里的声控灯被我跺得一路亮上去，惨白的光打在台阶上，像铺了层霜。 她家的门虚掩着，没关严。我能听见里面的动静，却突然不敢推。 一年前我摔门离开时，也是这样的午后，阳光斜斜地照在她僵住的背影上。那时候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个地方。 可现在我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她压抑的哭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口袋里的手机还在发烫，是她刚才挂断前，带着哭腔说的最后一句：“我知道错了……你还愿不愿意……” 门突然“吱呀”一声往里开了条缝。 我盯着那道缝，突然想起离婚前夜，她也是这样站在卧室门口，红着眼问我“能不能再信我一次”。那时候我没回答，转身睡在了沙发上。 只是这一次，门外站着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