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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陈陈的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微微颤抖。屏幕上是刚被平台弹出的红色警告框——“因发布不实信息,账号禁言300天”。他愣了几秒,随即发出一声短促、近乎兽类的低吼,猛地将手机掼在桌面上。廉价的塑料外壳弹跳了一下,屏幕顽强地亮着,那刺眼的红色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刚刚膨胀起来的虚幻尊严上。
“他们封我?他们怎么敢封我?!”他喘着粗气,在逼仄的空间里焦躁地踱步,目光扫过墙上唯一一张装裱过的照片——站在一个豪华汽车发布会背景板前的僵硬笑容。这张照片曾是他“成功”的象征,如今却像无声的嘲讽。
童年的阴影从未真正散去。父亲那双手,拍在他后脑勺上的力道总带着恨铁不成钢的鄙夷:“看看你这怂样!将来能有什么出息?比得上人家那些大公司出来的经理一根手指头?”那些话,像冰冷的锈蚀,一点点啃噬着他本就脆弱的自我。他仰望那些矗立在城市中心、玻璃幕墙闪闪发光的汽车巨头们,它们代表着遥不可及的“体面”和“成功”,也反衬出他的渺小与不堪。
成年后,他拼尽全力,终于挤进了一家知名汽车企业,成了研发部的一名测试工程师。这曾是他以为能彻底洗刷卑微、通向“体面”的坦途。他穿上崭新的工装,看着胸前印着公司巨大LOGO的工牌,第一次感到了些许重量。他小心翼翼,近乎贪婪地学习着,像溺水者抓住浮木。然而,骨子里那份急切想要证明“我行”的焦灼,混合着童年根植的、对捷径的畸形渴望,终究扭曲了他的路。一次关键的底盘耐久测试,一组数据离奇地卡在了验收标准的边缘。
只需稍稍“优化”几个小数点后的数字,整个项目就能如期推进,他的名字也能第一次出现在重要的项目报告里。那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脑海——父亲鄙夷的眼神、同事不经意的忽略、主管对他报告的皱眉…他颤抖着手,修改了原始数据。那点小聪明,成了他亲手埋下的雷。仅仅三天后,数据溯源小组就锁定了异常。他被叫进办公室,部门主管冰冷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陈工,工程师的操守是底线。
你让我们怎么信任你?”他抱着那个装着私人物品的纸箱,站在那栋曾象征他“新生”的、代表“行业老大”的擎天动力集团高耸入云的写字楼下,感觉自己渺小如蝼蚁,连影子都被那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的刺眼光芒彻底吞噬。被扫地出门的耻辱感,比童年父亲的责骂更甚,那是将他工程师的身份连同那点可怜的尊严,彻底碾碎。
失业的阴霾笼罩着城中村的出租屋,绝望如同霉菌般蔓延。直到某个深夜,他蜷缩在电脑前,看到一篇言辞激烈、漏洞百出却吸睛无数的文章,直指擎天动力某项新技术的“重大缺陷”和“数据造假”。评论区一片沸腾,充斥着对巨头的质疑和对作者的膜拜。青陈陈的心脏狂跳起来,黑暗中,屏幕的光映亮了他眼中扭曲的狂热。一道毒蛇般的念头钻进脑海:原来,摧毁那些庞然大物的“神像”,竟能带来如此巨大的快感和关注?这不正是他“优化”数据的另一种形式?一种更“高明”的捷径!
他颤抖着,敲下了第一篇檄文。目标不是个人,而是那家曾经拒绝他、碾碎他、代表着他童年仰望又痛恨的“高不可攀”的擎天动力。他搜罗网络边角料,捕风捉影,添油加醋,将一篇篇充满恶意揣测和煽动性语言的“分析报告”投向网络。他不再需要专业知识,只需要极致的尖刻和迎合大众情绪的阴谋论。流量,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那些曾经吝于给他一个眼神的同行、媒体,甚至一些竞争对手,开始关注他、引用他(哪怕带着鄙夷)、转发他。他贪婪地呼吸着这腥甜的空气,每一次暴涨的阅读量和转发数,都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他干瘪的血管,带来短暂而眩晕的“强大”错觉——他终于让那些“庞然大物”听到了他的声音,哪怕这声音充满毒素。
就在这时,一份烫金的邀请函不期而至——来自擎天动力最大的死对头,“强盛集团”。一场奢华的行业峰会晚宴。青陈陈捏着那张纸,指尖冰凉,却又滚烫。他立刻调转枪口,将昔日的“靶子”踩得更狠,转头对着强盛极尽谄媚之能事,把对方一项平平无奇的技术吹捧成“颠覆性革命”。晚宴上,水晶灯璀璨夺目,衣香鬓影。他端着香槟,腰弯得极低,脸上堆砌着近乎痉挛的笑容,穿梭在人群中,逢人便递上名片,眼神却始终黏在那些真正的大佬身上,渴望捕捉一丝认可。当一位强盛的中层出于礼貌与他碰杯时,他激动得差点洒了酒。他立刻冲到角落,用颤抖的手拍下邀请函和酒杯,精心构图,发在朋友圈:“与行业先锋共襄盛举,思想碰撞,受益匪浅!” 他死死盯着屏幕,直到点赞和询问“陈老师也在现场?”的评论开始跳动,才像被救回的溺水者,大口喘着粗气,瘫坐在冰冷的消防楼梯台阶上。
攻击擎天动力最新旗舰车型核心算法的文章,是他癫狂的顶点。他罔顾事实,罗织罪名,将一项突破性技术描绘成草菅人命的阴谋。流量再次爆了,可这一次,紧随其后的却是铺天盖地的、来自擎天动力法务部的强硬律师函和铁证如山的举报。他赖以生存的账号,如同沙堡般轰然垮塌,被平台彻底封禁。
世界瞬间失声。青陈陈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四周的寂静像冰冷的潮水,迅速淹没了他。没有点赞,没有评论,没有那些熟悉的、哪怕充满恶意的喧嚣。他恐慌地抓过手机,指尖冰冷滑腻,一遍遍徒劳地刷新着空白的页面。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仿佛自己正被整个世界遗忘,重新变回那个被父亲唾弃、被擎天扫地出门、被强盛中层敷衍的透明人。
几天后,一份快递送来。撕开信封,一张印刷精美、措辞客套的邀请函滑落出来——某三流零部件供应商的开业酒会。青陈陈枯坐良久,猛地弹起,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攥紧了那张轻飘飘的纸片。他冲到窗边,对着窗外的楼宇,用手机疯狂变换角度拍摄那张邀请函。他甚至翻出强盛晚宴上顺走的一个印着LOGO的杯垫,小心翼翼摆在邀请函一角。滤镜一层层叠加,最终,那杯垫上的强盛与邀请函在精心炮制的虚假背景里,竟也透出几分“圈内人”的假象。
九宫格图片发进朋友圈和各种行业群,定位赫然写着市中心一家高档酒店。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微微颤抖,然后重重按下。他立刻切回自己的朋友圈,一遍遍刷新,像等待神谕的囚徒。当第一个象征“已阅”的灰色头像出现在图片下方时,他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嘴角神经质地向上牵扯,发出一声长长的、带着颤音的叹息。
“你看,他们还是需要我的。”他对着屏幕里那个虚幻的“已阅”标记,嘶哑地重复着,仿佛完成了一场关乎生死的仪式。
此时,青陈陈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要不我重生投个女胎,再来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