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看了一个活，四十七袋建筑垃圾，砸墙的垃圾，从四楼扛下来，我问给多少钱，包活

今天去看了一个活，四十七袋建筑垃圾，砸墙的垃圾，从四楼扛下来，我问给多少钱，包活的人说150，我说这个价格我搞不了，他问我要多少钱，我说最低价300，他不愿意，那我就不搞，你开玩笑从四楼扛下来，来回一百趟了，空手上下都累你半死，更别说扛着百十斤的垃圾，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那我宁愿玩，也不干，谁爱干，谁不，反正我是不干，这个活300百，你们觉得价格高吗。 四楼的建筑垃圾，150块钱买不走我的力气 凌晨五点半，天刚蒙蒙亮，我揣着两个凉馒头往幸福小区走。头天晚上老乡发来微信，说这儿有户人家砸了墙，建筑垃圾没人清，让我去看看。 小区里静悄悄的，只有清洁工扫地的“沙沙”声。4号楼三单元门口，一个戴金链子的男人正叉着腰抽烟，见我过来，眯着眼上下打量：“老张介绍的？”我点点头，他往楼梯口努努嘴，“四楼西户，四十七袋垃圾，扛下来堆到楼下垃圾桶旁边就行。” 我顺着楼梯往上爬，水泥台阶被踩得发亮，三楼转角堆着半袋沙子，估计是前阵子哪家装修剩下的。四楼门口敞着，屋里一股子灰味，地上横七竖八摆着蛇皮袋，装得鼓鼓囊囊，袋口露出碎砖块和水泥块，有的袋子底都快磨破了。 “这些都得弄下去？”我踢了踢脚边的袋子，沉得很，估摸着一袋最少百八十斤。 金链子在我身后“嗯”了一声：“砸墙的垃圾，砖渣子多，沉是沉点，但好弄。”他弹了弹烟灰，“给你150块，干不干？” 我没立刻答话，蹲下来捏了捏袋子把手，粗麻绳勒得手心发疼。从四楼到一楼，每层16个台阶，来回一趟就是64阶，四十七袋，就算运气好能两袋一起扛，也得跑将近三十趟。去年我在工地扛钢管，从一楼到三楼，一天下来腰都直不起来，现在这活可比扛钢管磨人多了。 “老板，这价有点低了。”我掏出烟，递给他一根，“你看这袋子，磨得都快破了，扛的时候得小心，不然撒一地还得收拾。再说四楼呢，空手上下都喘，更别说扛着这玩意儿。” 金链子撇撇嘴：“150不少了，就扛下来扔那儿，又不用你运走。前阵子我找个人，120都干。” “那他是没试过。”我笑了笑，“你试试扛一袋下去，保准腿肚子转筋。这么着，我也不瞎要，300块，我给你弄得利利索索，保证楼道里不掉渣，你要是觉得行，咱现在就干。” 他眼睛一瞪：“300？你咋不去抢！就这点活，最多值200。” “200也不行。”我摇了摇头，“我这力气是有数的，今天扛完这个，明天说不定就爬不动梯子了。300，少一分都不干。” “你这人怎么这么轴？”他有点急了，“180，不能再多了，干就干，不干拉倒，有的是人抢着干。” 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那你找别人吧。我挣的是辛苦钱，得对得起自己这把骨头。” 下楼的时候，金链子在后面嘟囔：“傻帽，有150不挣，非得等着喝西北风。”我没回头，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活真接了，亏的不是钱，是自己的身子骨。 去年冬天，我在建材市场帮人卸瓷砖，一车砖卸完给100块，老板说“卸快点多加20”。我想着能多挣点就咬着牙赶，结果瓷砖角划了手，血顺着指缝流，老板就扔给我个创可贴，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那天晚上到家，胳膊肿得抬不起来，贴了三贴膏药才缓过来，算下来还不如少挣点，落个舒坦。 走到小区门口，碰见收废品的老李，他蹬着三轮车问：“活没谈成？”我把事儿跟他一说，老李咂咂嘴：“你做得对！现在这些包活的，就想把人当驴使。前年我给六楼扛冰箱，那么老重的家伙，他给80块，我说最少150，他说我黑，结果自己找人扛，两人抬着还摔了一跤，冰箱门都磕瘪了，最后花了300请人修冰箱，请我150扛的，你说值当不？”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另一个老乡：“哥，我这儿有个仓库搬家，就是搬点箱子，不沉，给200，你来不？”我看了看天，太阳刚冒头，暖烘烘的：“来，发个定位，我这就过去。” 中午在仓库歇脚，啃着老乡买的肉包子，听见旁边两个搬家师傅聊天。穿蓝外套的说：“昨天给三楼扛钢琴，那主儿一开始给300，我说最少500，他还嫌贵，结果找了俩小伙子，没抬到二楼就给磕了，最后赔了8000，还不是得请我们去？” 另一个接话：“可不是嘛，力气这东西，看着不值钱，真离了它不行。但咱也不能贱卖，你越是将就，人家越觉得你好欺负。” 我听着这话，心里敞亮多了。其实不是我们要价高，是有些人总觉得体力活“不值钱”。他们忘了，盖楼的时候，是谁把钢筋水泥扛上几十层；搬家的时候，是谁把家具搬上没电梯的老楼；装修的时候，是谁把建筑垃圾一点点清出去。这些活，看着简单，可每一步都得用实打实的力气去换。 下午五点多，仓库的活干完了，老乡塞给我200块，还多给了瓶冰红茶：“哥，你干活实在，下次有活还找你。”我接过钱，摸了摸口袋，沉甸甸的。路过幸福小区时，看见金链子正跟两个年轻小伙吵架，估计是那俩小伙扛了几袋就扛不动了，想加钱，他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