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黄世仁”陈强提着两瓶好酒,来到“喜儿”田华家,求田华,“田华啊,你

风吹柳絮飘满天 2025-07-15 14:05:45

1973年,“黄世仁”陈强提着两瓶好酒,来到“喜儿”田华家,求田华,“田华啊,你把我儿子陈佩斯收了吧,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1973 年的北京深秋,陈强攥着两瓶汾酒站在田华家楼下,手指把纸包的绳结勒得发白。 这酒是他 1956 年获文化部奖章时得的奖品,藏在樟木箱底快二十年,木塞子都浸出了琥珀色的酒渍。 他仰头看了看三楼亮着的灯,想起二十多年前在延安窑洞里,田华穿着补丁棉袄演喜儿,他扮的黄世仁刚一出场,台下就飞上来一只布鞋。 那时谁能想到,当年的 “恶霸” 会有求到 “喜儿” 头上的一天。 陈强的手在门铃上悬了半天。他这辈子没低过头,1969 年被下放到内蒙古挖防空洞,冻土冻裂了手指,他哼都没哼一声。 可看着儿子陈佩斯把招工表揉成纸团,蹲在煤棚里哭 “爸,我就想演场戏” 时,他的心像被铁锹铲了一下。 陈佩斯 15 岁在内蒙古放羊,羊鞭挥得溜圆,却总在雪地里练台词,冻得嘴唇发紫还咧着嘴笑,说 “爸,我演小丑肯定比你演反派强”。 田华开门时,正看见陈强把酒瓶往身后藏。“黄世仁同志,” 她笑着让他进屋,“拎的啥好东西?” 陈强脸一红,把酒放在茶几上:“田华,我这张老脸不值钱,可佩斯是块料。” 他没说儿子被八一厂拒了三次,没说举报信里 “历史问题子女” 的字眼多刺眼,只说 “求你给个机会,让他凭本事考一次”。 田华看着酒瓶上的老标签,想起 1945 年《白毛女》首演,陈强怕她紧张,塞给她块水果糖说 “别怕,有我在”,如今这位银幕上的 “恶霸”,眼尾的皱纹里全是恳求。 面试那天,陈佩斯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袖口卷得整整齐齐。 朗诵《回延安》时,他把陕北腔学得有模有样,考官刚憋住笑,他突然一个趔趄。 即兴表演 “摔碎暖水瓶”,手忙脚乱去捡碎片的样子,活像隔壁院毛手毛脚的小子。 田华在后排看得清楚,这孩子眼睛里有光,那是装不出来的灵气。 可举报信还是来了。“陈强走后门” 的流言在厂里传得沸沸扬扬,有人把陈佩斯的报名表贴在公告栏上,红笔圈着 “父亲:陈强”。 陈佩斯把公告栏的玻璃擦了又擦,说 “妈,我不考了”,他妈正纳鞋底的针扎了手:“你爸把压箱底的酒都送了,你要敢退,我就不认你。” 第二次考试设在大排练厅,全厂二十多个导演都来了。陈佩斯演 “候车室遇小偷”,没台词,全靠眼神和动作。 从掏口袋发现钱没了的慌张,到看见小偷时的愤怒,再到最后追出几步又回来扶老人的憨直,一气呵成。 演到一半,后排有人喊 “好”,是田华的声音。 陈佩斯进八一厂那天,陈强去送他,没进大门,只在门柱上靠了半天。 儿子穿着新领的学员服,转身时胸牌晃了晃,他突然喊 “佩斯”,把那两瓶没送出去的汾酒塞给他:“好好演,别给你爸丢人,也别给田华阿姨丢人。” 1979 年《瞧这一家子》拍外景,陈强看着儿子在镜头前挤眉弄眼,突然想起送酒那天田华说的话:“演员身上的标签是观众给的,但路是自己走的。” 片场休息时,陈佩斯拧开那瓶没送出去的汾酒,给父亲倒了半杯,也给不远处看监视器的田华递了一杯。 阳光穿过树影落在酒杯里,晃得像当年延安窑洞里的煤油灯,陈强抿了口酒,辣得直咂嘴,眼里却湿了 —— 他知道,儿子这步,走正了。 后来有人问田华,当年为啥敢帮陈佩斯。她总说:“我不是帮他,是帮那些眼里有光的孩子。” 参考来源:中国新闻网——田华忆陈强:“黄世仁”和“喜儿”成了一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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