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闺蜜38岁了,年轻时候给人当小三,分手后男人给她在杭州市中心买了套房。那套
我一个闺蜜38岁了,年轻时候给人当小三,分手后男人给她在杭州市中心买了套房。那套房在武林广场附近,老小区的顶楼,带个朝南的露台。闺蜜接手时重新装了修,白墙木地板,露台种满绣球和三角梅,每年春夏开得泼泼洒洒,像她年轻时不管不顾的性子。
三十五岁那年她辞了职,用剩下的积蓄盘下小区门口的花店。起初只是想找点事做,没想到做得风生水起。她懂花,更懂买花人的心思——给妻子买康乃馨要配两枝向日葵,说“日子得有盼头”;给暗恋对象送洋桔梗,她会多包一把小雏菊,“留白才让人惦记”。熟客都爱听她聊天,说她讲话像剥橘子,酸酸甜甜里总带着点清醒。
去年冬天我去看她,正赶上她给露台的花搭暖棚。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头发随便挽成个髻,露出光洁的额头。“你看这株月季,”她指着角落里一株半死不活的植物,“前两年差点冻死,我把枯枝全剪了,今年春天居然冒新芽。”我想起她二十多岁时的样子,那时她总穿着精致的连衣裙,说话轻声细语,眼里却藏着股执拗的野心。
“有时候半夜醒了,会突然想起那时候的事。”她递给我一杯热可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谈不上后悔,就是觉得像做了场长梦。醒来发现自己站在这露台上,手里握着剪花枝的剪刀,倒比任何时候都踏实。”
楼下传来邻居的招呼声,她探头应了句,转身从花架上摘下一朵刚开的腊梅:“送你,这花抗冻,越冷越香。”我接过花,指尖触到花瓣的冰凉,忽然明白她为什么总爱在露台上待着——这里没有过去的影子,只有风穿过花枝的声音,和一个女人在时光里慢慢扎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