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了一百多天后，80岁的杜特尔特，对在菲律宾的“红颜知己”，作出了统一安排。 荷兰海牙的国际刑事法院拘留中心里，80岁的罗德里戈・杜特尔特已经被羁押超过100天。 今年3月，因任内“禁毒战争”引发的“反人类罪”指控，杜特尔特在马尼拉机场被捕并被引渡至海牙。 尽管身陷囹圄，他的名字依然在菲律宾政坛掷地有声，5月12日，菲律宾2025年中期选举初步计票结果显示，杜特尔特以高出竞争对手8倍的票数，当选为家乡达沃市的市长。 这一结果令人瞩目，毕竟投票时他无法亲自到场，选举现场只有他的海报和照片。 菲律宾法律允许面临刑事指控的在押人员参与竞选，除非已被定罪并用尽所有上诉机会，这为杜特尔特的参选提供了合法性。 但当选后的履职成了新问题，普遍认为他的小儿子、即将当选达沃市副市长的塞巴斯蒂安将代为履行市长职责。 事实上，菲律宾并非没有狱中执政的先例，曾任司法部长的参议员莱拉・德利马就曾在被关押期间参与2022年选举。 杜特尔特的身体状况也是外界关注的焦点，他的长子、众议员保罗不久前带着妻女前往海牙探望，这是国会休会期结束前保罗最后一次探望父亲，之后将由无公职的亲属定期前往。 保罗发现父亲明显消瘦，尽管杜特尔特还开玩笑说自己是“装可怜以免挨骂”，但身体状况下滑是不争的事实，或许是预感到什么，杜特尔特在这次探望中流露出安排身后事的意味。 他让保罗给13位公开承认的女性伴侣带话，希望她们“另寻归宿”，其中包括前第一夫人、幼女维罗妮卡的生母阿万塞尼亚。 此前，阿万塞尼亚曾想变卖达沃市的一处房产，被杜特尔特明确阻止，外界猜测，保留这处房产既是为了给特定伴侣提供生活保障，更是为了维护家族在达沃市的根基。 毕竟这里是杜特尔特家族经营多年的政治大本营，保留核心资产对维持地方影响力至关重要。 杜特尔特家族在这次中期选举中整体表现亮眼，除了杜特尔特本人当选市长，塞巴斯蒂安在副市长选举中优势明显，保罗正寻求众议院议员连任，两个孙子在地方选举中也处于领先。 在参议院选举中，家族支持的至少5名候选人表现突出，这次中期选举涉及国会参众两院及地方大量席位，近7000万选民参与，警方部署了16万多人维持治安。 选举结果显示，马科斯家族主政北部、杜特尔特家族主政南部的格局并未改变。 杜特尔特的长女、现任副总统莎拉是家族政治继承的核心，民调显示，在杜特尔特3月被捕后，莎拉的支持率从52%升至59%，而总统马科斯的支持率则从42%跌至25%。 不过莎拉面临着弹劾压力，7月将在参议院接受审判，若被定罪将失去2028年总统参选资格。 参议院改选中，马科斯支持的有6人，杜特尔特阵营有4人，而莎拉需要9票支持才能无罪释放，局势并不轻松。 从杜特尔特个人来看，国际刑事法院的司法程序步步紧逼，9月23日将召开控罪确认听证会，他多次申请临时释放均遭否决。 国际刑事法院坚持羁押这位高龄前总统，既有维护司法程序的考量，也可能希望通过这个标志性案件重塑权威。 毕竟杜特尔特曾带领菲律宾退出《罗马公约》，如今成了该机构逮捕的首位亚洲前领导人，案件的象征意义不言而喻。 杜特尔特家族似乎很擅长利用当前的局面，自杜特尔特被捕后，家族就打“悲情牌”，在5月中期选举中收效显著。 如今杜特尔特安排伴侣、显露身体状况下滑，进一步强化了这种悲情色彩，这或许是一种政治策略，为家族积累支持。 在“禁毒战争”中，菲律宾确实出现过法外处决、误杀等情况，国际刑事法院和杜特尔特的国内仇家不难找到相关“证据”。 加上他当年退出《罗马公约》的举动，让一些人认为国际刑事法院会将此案办成“铁案”，杜特尔特或许已做好在狱中度过余生的准备。 从整个菲律宾政治格局来看，杜特尔特家族和马科斯家族的博弈仍在继续。 中期选举后，马科斯阵营在参议院有6人支持，杜特尔特阵营有4人，这会影响到莎拉弹劾案的走向，也关系到2028年总统大选的布局。 杜特尔特在达沃市的高票当选，显示出家族在南部的根基稳固，而莎拉作为2028年总统选举的领跑者，其政治命运与家族的整体布局紧密相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