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尧建云带着1000万在公海豪赌，在赌桌上，尧建云故技重施出“老千”，不料被高科技拆穿，两条腿分别挨了一枪，还被剁去了三根手指头...... 1993 年深秋，珠江口的邮轮晃荡在墨色的海面上，赌桌的绿呢子被钞票压得沉坠。 尧建云捻着牌的手指泛白，袖口露出的金表链随着船身轻晃。 这是他用三天前赢的 200 万刚买的，表针指向午夜，他面前的筹码堆成小山，黄老板的脸在雪茄烟雾里忽明忽暗。 “再加 600 万。” 尧建云把牌扣在桌上，指尖在牌背轻轻一弹，两张 A 悄无声息地换了位置。 这手 “移花接木” 是他的看家本领，当年在南昌的地下赌场，他靠这招赢过包工头半年的工资，被师父杨红光拍着肩膀夸 “天生吃这碗饭的”。 可他没注意到，黄老板身后的保镖悄悄按了下耳麦，舱顶的隐蔽摄像头正对着他的手腕，屏幕另一端，技术员已经放大了他袖口闪过的反光。 马仔阿明突然站起来，手里举着张红桃 3：“云哥，这牌不该在你手里。” 尧建云猛地抬头，看见阿明眼里的陌生 —— 这个他从汽修厂带出来的小弟，上周刚收了他送的摩托车，此刻正把一张银行卡推给黄老板。 牌局瞬间炸开，保镖的皮鞋踹在他膝盖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混着桌椅倒地的脆响，他像袋破布似的被按在桌上。 左手的三根手指还没来得及缩回去，就被钝刀剁在地毯上，血珠溅在他新买的鳄鱼皮皮鞋上。 醒来时，邮轮已经靠岸，他被扔在码头的垃圾堆旁，断腿处缠着浸血的帆布，断指的伤口结着黑痂。 曾经围在他身边的 “兄弟” 早没了踪影，酒楼和美容院的转让合同被人塞进他口袋，落款处是妻子的名字，旁边用铅笔写着 “女儿我带走了”。 他爬着去找曾经的马仔，对方从二楼泼下一盆冷水：“尧老板，你现在连讨饭都嫌费鞋。” 最风光的时候，他在金华的洋房里铺过现金。1991 年那场赌局，他赢了 600 万，用麻袋装着扛回家，父母摸着钞票直哭，说 “这钱烧手”。 他却把钱铺在客厅，让邻居家的小孩光着脚在上面跑，笑声震得吊灯直晃。 那时他觉得钱是活的，能长出更多钱，直到此刻躺在垃圾堆里，才发现钱像海水，涨潮时能浮起船，退潮后只剩满地碎壳。 五年后的南昌出租屋，尧建云用仅剩的两根手指翻报纸，社会版的角落印着 “农妇因丈夫赌债自杀”，照片里的女人穿着打补丁的蓝布衫，像极了他乡下的母亲。 他突然把轮椅摇到窗边，看着楼下巷子里围坐赌钱的老头，喉咙里发出野兽似的呜咽。 他想起自己 16 岁在工地赌输了伙食费，父亲徒步二十里来送粮，布鞋磨穿了底。 想起师父杨红光临终前抓着他的手说 “千术害命，迟早报应”，当时他只当耳旁风。 第一次反赌演讲在县城的文化宫，他把断指按在台上：“看清楚，这就是出老千的下场。” 他当众演示 “袖箭换牌”，藏在假肢里的牌刚滑出来，就被台下扔来的酒瓶砸中额头。 血顺着脸颊流进嘴里，他反而笑了：“打得好！我以前赢你们钱时，比这狠十倍。” 有人骂他 “假惺惺”，有人捂着眼不敢看，但散场时，有个年轻人攥着他的衣角哭：“叔，我刚输了彩礼钱，谢谢你叫醒我。” 他的轮椅碾过全国二十多个城市的街道，在赌场门口被人泼过粪，在演讲时被人打断过腿骨，最险的一次被扔进运河。 他抱着块浮木漂了半夜，假肢的金属架硌得肋骨生疼，却死死攥着反赌宣传册。 那上面印着他和小女儿的合影，孩子的手正指着 “远离赌博” 四个字。 2018 年的冬天，出租屋的暖气不太热，尧建云蜷缩在轮椅上，手里捏着个旧麻袋。 这袋子曾装过他赢的第一笔大钱，如今里面是他的药瓶和演讲稿。 弥留之际，他让陪护的女人把麻袋口系紧：“就用它装骨灰，让我记得钱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没的。” 葬礼那天，来了几个曾经被他劝戒的赌徒，有人带了束白菊，有人捧着本他签名的《反赌手册》。 骨灰被撒进赣江时，轮椅留在岸边，椅背上还挂着件洗褪色的夹克，口袋里露出半截纸条。 上面是他写给大女儿的话：“爸这辈子没赢过，只学会了认输。” 江风卷着水汽掠过江面，像极了他当年在邮轮上听到的海浪声，只是这一次，没有赌桌的喧嚣，只有水流抚平一切的安静。 参考来源：《昔日亚洲赌王，今日劝赌王者》 新闻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