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18年,明朝贡生于成龙被授官为县令,他从山西一路乞讨走了近2千公里才到达广西

炎左吖吖 2025-07-16 09:29:32

顺治18年,明朝贡生于成龙被授官为县令,他从山西一路乞讨走了近2千公里才到达广西罗城县,共花了3个半月。 山西永宁州的一间破屋里,45岁的前明贡生于成龙,盯着手中那份任命文书,又看了看空无一粒米的米缸和病榻上气息微弱的母亲。 他沉默地摘下墙上那方祖传的澄泥砚,走向当铺,换来几串铜钱,买了三双草鞋、一顶斗笠和一小袋粗粮。 次日清晨,他背上行囊,孤身踏上了跨越山西、河南、湖北、湖南,直抵广西罗城的漫漫苦旅。 近两千里险途,他走了整整三个半月。 当衣衫褴褛的他,拄着木棍出现在罗城那座破败的县衙前,衙役错把他当成讨饭的流民,差点将他轰走。 谁也没想到,这个“乞丐县令”的到来,将在这片被朝廷视为“烟瘴之地”的绝境中,燃起一道名为“清廉”与“仁政”的熊熊火焰,照亮一方百姓的生路。 罗城,这座位于广西西北的边陲小县,在清初是名副其实的“鬼门关”。 县志记载,全县登记在册的仅有六户人家,盗匪横行,瘟疫肆虐。 前任官员或死或逃,县衙早已坍塌,只剩一座漏风的关帝庙勉强栖身。 于成龙到任的第一夜,便是在这破庙的神案后铺开草席。 更凶险的是,当夜便有山匪踹门而入,明火执仗地劫掠。 于成龙操起一根烧火棍,死死守住存放着仅剩几卷文书的偏殿,背上被匪徒的砍刀划开一道三寸长的血口。 次日清晨,他草草包扎伤口,抹去脸上的血迹,召集起仅剩的几名衙役和老弱乡民,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地宣布:“今日起,剿匪开荒!” 然而,比匪患更致命的是席卷全县的饥荒。 于成龙打开官仓,霉变的陈米不足百斤,仅够百人活命十天。 他二话不说,脱下身上最后一件稍显体面的绸褂,交给老仆周伯:“拿去当铺,换粮!” 周伯含泪而去,换回两担糙米。 于成龙亲自在庙前支起大锅熬粥,分发给奄奄一息的饥民。 周伯的儿子高烧不退,老人偷偷藏下半碗稀粥想留给儿子,被于成龙发现。 周伯吓得跪地求饶,却见这位县令默默将粥倒进孩子的碗中,轻声说:“明日,我去后山挖蕨根。” 次日黄昏,衙役在城隍庙后找到了周伯僵硬的尸体,老人怀里紧紧揣着留给儿子的半块糠饼。 于成龙用草席裹尸时,摸到老人腰间硬物,正是那张典当了他绸褂的当票。 当夜,破庙烛光摇曳,于成龙强忍悲痛,遣散了身边仅剩的几名仆人,声音哽咽:“跟着我,下一个饿死的,就是你们。” 从此,堂堂七品县令,成了真正的“光杆司令”。 他白天处理公务、率众剿匪,夜晚独自在破庙里舂米,手上血泡染红了木杵。 剿匪之路同样充满凶险与智慧。 面对盘踞山林的悍匪,于成龙没有一味强攻。 他孤身闯入匪寨,指着山寨里玩耍的孩童,对匪首发出灵魂拷问:“你想让你的儿子,将来也和你一样,做这刀口舔血的勾当吗?” 三天后,十八名被触动的悍匪带着抢掠的账册下山自首。 于成龙在关帝神像前与归顺者歃血为盟,立下铁律:“持械抢劫、残害百姓者,斩!劫富济贫、情有可原者,以劳役赎罪!” 这道充满人情味又极具震慑力的法令,迅速瓦解了匪患根基。 同时,他推行“保甲法”,将荒地划成“井”字格,招募流民垦殖,承诺“开荒三载不纳粮,收成归己!” 这比清廷正式确立的土地产权政策早了整整十五年。 当邻县柳城的匪帮来袭,罗城破败的土墙上,滚木礌石之后,竟站着握紧镰刀、眼神坚定的妇孺。 这是罗城七年来,第一次无人弃城逃散。 康熙三年,奇迹发生了。 稻田绿浪翻涌,牛羊漫山遍野,新落成的养济院里飘出药香,朗朗读书声从简陋的学堂传出。 罗城人口从最初的六户激增至千户,荒城重现生机。 然而,创造奇迹的于成龙,依旧住在漏风的关帝庙里。 每日两餐,仍是糠粥就着腌菜。 一位邻县县令来访,见他正蹲在庙门口劈柴,粗布官服的肩线早已崩裂,露出被烈日晒伤的黝黑皮肉。 饭桌上仅摆着一碟盐拌野菜。 邻县县令含泪掏出银票相赠,却被于成龙轻轻推开。 康熙六年,朝廷“卓异”嘉奖令送达罗城。 此时的于成龙,正爬在一户孤寡老人的屋顶上修补漏雨。 百姓感念其恩德,自发凑足百两白银作为“程仪”相赠。 于成龙却将这笔钱全数换成耕牛,分给了最贫困的农户。 离任赴四川合州那日,罗城万人空巷。 官轿行出三里,忽闻身后哭喊震天! 数百百姓赤着双脚,不顾碎石荆棘,一路狂奔追至县界界碑,齐刷刷跪倒一片,青色的衣衫汇成一片哀伤的海洋。 于成龙慌忙下轿,对着百姓长揖及地,久久不起。 当年于成龙亲手栽下的榕树早已亭亭如盖,浓荫下立着一块无字碑。 “父母官”三字的千钧重量,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主要信源:(文献——《清史稿·于成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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