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刚破,曾国藩连夜把弟弟叫到跟前:“吉字营必须立刻裁掉,水师留三千人运粮就够

夜听历史 2025-07-19 17:49:53

南京城刚破,曾国藩连夜把弟弟叫到跟前:“吉字营必须立刻裁掉,水师留三千人运粮就够了!”曾国荃急得跳脚:“哥!这可是咱打天下的本钱!”老曾盯着案头的烛火直摇头:“朝廷现在最怕的就是咱们手里有兵。” 曾国荃的火“噌”地就上来了,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茶盏里的水溅得满桌都是。“本钱?这哪是本钱,是咱们九死一生换来的命!”他扯开衣襟,露出肩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当年安庆城下,弟兄们啃着发霉的糙米往前冲,尸首都能堆成山。现在南京城破了,长毛灭了,转头就要卸磨杀驴?” 曾国藩没接话,指尖捻着胡须绕了两圈,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案头堆着的奏折还没拆封,最上面那本的封皮烫着金字,看着光鲜,里头的字却比刀子还利。朝廷明着赏了双眼花翎,暗地里却让湖广总督官文盯着湘军动向,连安徽巡抚都敢在粮草上动手脚,这些他能不知道? “你当我愿意?”曾国藩拿起火箸拨了拨炭盆,火星子噼啪往上蹿,“吉字营现在是什么样子,你比我清楚。进城这三天,抢来的银子能堆成银山,秦淮河里漂着多少良家女子的尸首?再这么闹下去,不用朝廷动手,老百姓就得抄起锄头跟咱们拼命。” 曾国荃梗着脖子不吭声。他不是不知道弟兄们军纪涣散,可那是跟着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弟兄。当年招募乡勇的时候,谁家里没挂着“从军死”的白幡?现在功成名就,总不能让人家空着手回家。 “我已经让人拟了章程。”曾国藩从抽屉里抽出几张纸,“愿意解甲归田的,每人发二十两安家银,战死的弟兄家里,朝廷的抚恤金加倍给。至于那些闹得最凶的营官……”他顿了顿,声音沉得像块铁,“已经捆了三个,明天就押去两江总督府,按军法处置。” 曾国荃猛地抬头,眼里全是不敢信。那三个营官都是他的表亲,当年跟着他打湘潭,胳膊断了都没哼过一声。“哥!你这是……” “我这是在保咱们曾家满门的性命。”曾国藩把纸往他面前一推,墨迹还带着未干的潮气,“你以为恭亲王那几道折子是白递的?军机处的人盯着咱们呢,就盼着咱们出错。裁了兵,散了财,让朝廷放心,咱们才能活着回湖南老家。”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晨雾从门缝里钻进来,带着股血腥味。曾国荃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忽然想起出发时母亲塞的那包家乡的茶叶,现在还在行囊里没开封。他抓起笔,手却抖得厉害,墨汁滴在纸上,晕开一个黑团,像极了南京城里那些没来得及掩埋的尸身。 曾国藩说得对,这兵是不能留了。可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弟兄,那些在梦里都喊着要回家的声音,又该往哪里放?自古功臣难善终,他不是不懂,只是真到了要亲手拆散这支部队的时候,心像是被生生剜去了一块。 后来吉字营果然裁了,裁得悄无声息。那些曾经喊着要“打进南京城享福”的兵卒,揣着银子回了湖南乡下,有的买了几亩薄田,有的却在半路被劫了财,死在不知名的山沟里。曾国荃解了兵权,回府那天,看着空荡荡的营房,忽然蹲在地上哭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有人说曾国藩太傻,放着兵权不要。可谁又知道,在那个飞鸟尽良弓藏的年代,能带着一身骂名活着回家,已经是难得的结局。只是那些埋在南京城下的白骨,大概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打赢了仗,却成了朝廷眼里的刺。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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