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西路军政治部主任张琴秋被马家军抓捕,马家军旅长问:“你是不是张琴秋?

粉粉的绿绿 2025-07-22 10:30:35

1937年,西路军政治部主任张琴秋被马家军抓捕,马家军旅长问:“你是不是张琴秋?” 她心里盘算几秒,摇了头:“不是,我就是个烧饭的。” 这一年,西路军西征到甘肃一带,被马家军围追堵截,打得很惨。3月里,祁连山这边还冷得厉害,张琴秋跟着队伍突围,后来跟大部队走散了。 她一个人在山里转了七天。身上那件羊皮袄早就磨破了。突围的时候,装干粮的袋子也弄丢了,只能找树皮啃。最后一口树皮咽下去,肚子里空得发响,像是在跟她抗议。 她摸了摸腰上的手枪,是三天前警卫员牺牲时留给她的。弹匣里就剩一颗子弹。远处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是马家军的骑兵。 张琴秋想,要是被活捉,肯定没好下场,不如死在这里。她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手指扣下去。只听见 “咔嗒” 一声,没响 —— 子弹受潮了。 她瘫坐在地上,看着马家军的旗帜一点点靠近。脑子里忽然冒出三年前的事。那会儿在川陕根据地,她教妇女们认字,用树枝在沙地上写 “解放” 两个字,二十多个裹着头巾的农妇跟着念,声音亮得很。 就是这个念想,让她改了主意。 马家军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溪边喝水。一个士兵从后面上来,枪托砸在她后颈上。她眼前一黑,赶紧咬住舌尖,没晕过去。 被押到那个旅长面前,她故意弯着背,让本来就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军装更显破烂。 “抬起头来!” 旅长用马鞭挑她的下巴。张琴秋眯着眼,让太阳光照得眼睛睁不开,装出害怕的样子。 她知道敌人手里有情报,说张琴秋是浙江人。所以开口就用四川话,声音哑哑的:“长官,我叫苟秀英,是伙夫,就会煮饭。” 旅长盯着她:“张琴秋是大学生,会说五国话,你比得上?” 张琴秋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堆出憨笑:“长官别取笑我了,我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大字不识一个。” 她悄悄动了动冻僵的手指。在川陕根据地那阵子,为了发动妇女,她跟着当地农妇学了三个月四川话,连《康定情歌》都能哼几句。没想到这会儿用上了。 旅长半信半疑,最后把她当成普通红军俘虏,送进了西宁的羊毛厂。 羊毛厂的日子不是人过的。监工的鞭子天天落在背上,她数着鞭痕过日子。每天要背两百斤重的羊毛,手指头被麻线勒出深槽,血糊糊的,结了痂又磨破。 同屋有个叫吴忠莲的女人,总在夜里用指甲在墙上划些奇怪的符号。张琴秋看在眼里,没作声。 一天收工,张琴秋故意撞翻了吴忠莲手里的木桶。水洒了一地,两人蹲下去收拾的时候,张琴秋低声问:“你是党员?” 吴忠莲没说话,伸手在她手心划了个镰刀锤子的图案。张琴秋心里一震,再看吴忠莲,乱发后面露出个银耳坠 —— 那是川陕根据地妇女独立团的记号。 三天后,来了个军医,叫罗承训。这人以前被红军俘虏过,后来放了。他给张琴秋听诊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塞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明日转移,准备行动。” 张琴秋这才知道,吴忠莲早就联系上地下党了,正打算救她们出去。 第二天,她们被转移到中山医院。张琴秋躺在担架上,脸上蒙着纱布。透过纱布缝,她看见吴忠莲扶着另一个 “病人”,是西路军的组织部长吴仲廉。 跟着运送伤员的卡车出城时,张琴秋悄悄把绑在手腕上的纱布解开了。 突然有人喊:“停车!” 她从担架缝里看出去,几个马家军举着枪朝卡车跑过来。 吴忠莲赶紧塞给她一个药瓶,压低声音说:“喝下去,装癫痫。” 张琴秋拧开盖子,喝了进去。她立刻浑身抽起来,从担架上滚下去,在泥地里吐白沫。 “晦气,死了算了!” 一个士兵踢了她一脚,转身走了。 卡车开走后,她睁开眼,吴忠莲和吴仲廉已经不见了。她蜷在水沟里,听着远处的枪声,想起毛主席在延安说过的话:“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是要流血的。” 后来,她的身份还是暴露了。因为有叛徒告密,1937 年 7 月,国民党一个叫李晓钟的特派员,派人把她和另外两个女同志往南京送,想邀功请赏。 那一路走得艰难,汽车破,又老下雨,动不动就抛锚。到了平凉,车子坏了要修,张琴秋和吴仲廉趁机跟看守说要上街买东西。 就在街上,碰到了一个人 —— 红军的采购人员朱兆林。朱兆林悄悄告诉她们,周恩来正在想办法救她们。 这时候,全国已经开始抗战了,国共合作的事定下来了。周恩来跟国民党那边反复交涉,终于把张琴秋她们救了出来。 1937 年 10 月,张琴秋到了延安。 窑洞里烧着炭火,挺暖和。她捧着个搪瓷碗,一口气喝了三碗小米粥。 三碗粥喝完,才发现窑洞门口站了好多人。徐向前、陈昌浩,还有以前妇女独立团的姐妹们,个个眼睛红红的,有眼泪在打转。 张琴秋的故事,就是西路军那段悲壮历史的一个片段。她用四川话蒙过敌人,装病躲过追捕,最后在国共合作的机会下回到延安。 毛主席叫她 “红色女将”。她这辈子,都在证明 “革命理想高于天” 这句话。 在那个年代,像她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他们在绝境里不低头,在生死关头不放弃,靠的就是心里的信念。这些故事,不该被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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