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的北京深秋，陈婷正在厨房炖着羊肉汤，突然客厅传来张艺谋的怒吼：“跟你

2012 年的北京深秋，陈婷正在厨房炖着羊肉汤，突然客厅传来张艺谋的怒吼：“跟你说了多少遍，那个洋鬼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赶紧离婚，给我回来！” 她手一抖，汤勺掉在灶台上，溅出的油星烫得手背发红 —— 张艺谋的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颤抖，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着。 她端着刚切好的萝卜，轻手轻脚走到客厅门口。张艺谋正对着电话踱步，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手里的剧本被攥得卷了边。 “让她别怕！我已经联系了洛杉矶的律师，明天就飞过去接她！” 挂了电话，他猛地把手机砸在沙发上，真皮坐垫发出沉闷的响声。 陈婷知道，这是为了张末。那个在美国学电影的继女，三年前带着托维的照片回家时，眼睛亮得像加州的阳光。 “他是哈佛的，会五国语言。” 张末说着，给父亲看托维弹吉他的视频，没注意到张艺谋皱起的眉头。 “洋人浪漫，但过日子要看品性。” 张艺谋当时就劝过，可张末正陷在热恋里，只当是父亲老古董。 婚后的第一个冬天，张末打来电话，声音怯生生的：“爸，托维喝醉了，把我的相机摔了。” 张艺谋当时正在拍《金陵十三钗》，片场的烟火气呛得他咳嗽，却还是对着电话说： “不行就回来，爸养你。” 张末却叹了口气：“再等等吧，他说会改的。” 这一等，就是两年。直到那天深夜，张末的电话带着哭腔打过来，背景里是男人的咆哮和东西破碎的声音。 “他把我锁在储藏室，我胳膊被打青了……” 话没说完就断了线。 张艺谋当时正在剪片，一把扯掉耳机，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助理追着喊 “凌晨三点没有航班”，他却红着眼吼：“包机！多少钱都包！” 陈婷给张美发信息时，手还在抖。“末末，你爸已经疯了，连夜在联系律师。” 她想起上次张末回家，偷偷挽着她的胳膊说：“陈姨，其实我早就想走了，可我怕我爸说‘早跟你说过’。” 那时陈婷摸着她手腕上淡淡的疤痕，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托维起初还嘴硬，说张末是 “中国女人不懂西方自由”。直到张艺谋的美国朋友带着律师找到他，甩出他酗酒家暴的证据，还有一份 “如果不签字，就起诉你故意伤害” 的律师函。 托维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条款，突然瘫坐在椅子上 —— 他不知道这个中国导演的能量有多大，只知道再不签字，可能要蹲监狱。 张末回国那天，张艺谋亲自去机场接她。她穿着宽大的卫衣，戴着帽子，看见父亲的瞬间，突然蹲在地上哭了。 张艺谋走过去，笨拙地拍着她的背，这个在片场说一不二的大导演，此刻声音软得像棉花：“回来就好，爸给你做油泼面。” 后来张末进了父亲的公司当副导演，在片场总穿着工装裤，剪片时比谁都拼。 遇到孟丹青那天，是在一个建筑论坛上，那个混血设计师拿着图纸，认真听她讲电影场景的搭建需求。 张艺谋去考察时，故意跟孟丹青聊到深夜，看他喝酒只抿一小口，聊起家庭时眼里有光，才悄悄对张末说：“这小子，比那个洋鬼子靠谱。” 2018 年张末结婚，张艺谋在婚礼上致辞，说着说着就哽咽了：“我女儿受了不少苦，以后谁要是再欺负她，我这个当爹的，拼了老命也跟他干。” 台下的陈婷看着张末挽着孟丹青的手，肚子里怀着双胞胎，脸上的笑像雨后的阳光，突然觉得那些揪心的夜晚，都值了。 如今张末的双胞胎儿子会喊 “外公” 了，张艺谋总爱抱着他们看自己拍的电影。 有次放到《归来》里女儿叛逆的片段，他突然叹了口气：“孩子啊，弯路走了就走了，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