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军阀石友三被他的结拜兄弟高树勋在黄河边活埋，没想到他新婚的五姨太却说：“苍天有眼啊！” 石友三，1891年出生在吉林九台，家里穷得叮当响，爹妈种地都吃不饱。他小时候给长春毕氏粮坊当学徒，扫地搬货，干得满头大汗，幸亏粮坊少爷毕广垣赏识，送他去东关小学念了几年书。在那儿，他认识了教员商震，这关系后来救过他好几次命。1908年，17岁的他跑去当兵，投了清朝新军第三镇，跟着吴佩孚在长春驻扎。军营里，他扛枪站岗，练得一身腱子肉，脑子也活泛，很快就混出点名堂。1912年，清朝垮台，他跳槽到冯玉祥手下，从喂马的马夫干起，天天铲马粪，刷马槽，硬是靠拼命干活爬到连长、营长。 1924年，冯玉祥搞北京政变，石友三被提拔为国民军第一军第八混成旅旅长，驻守包头，算是正式熬出头。他骑马巡营，腰里别着手枪，抖擞得像个大人物。可这家伙骨子里不安分，1926年国民军跟晋军打仗，他在雁门关跟老熟人商震私下谈和，保住自己部队，却让冯玉祥面上挂不住。 1929年，蒋介石跟冯玉祥开战，他收了蒋的钱，带着部队在许昌反了冯，烧了冯的军旗，当众宣誓投蒋。这还没完，同年他又跟唐生智混，搞了个“护党救国军”，炮轰南京，结果败得一塌糊涂，灰溜溜逃到河南。1932年，他在天津日租界跟日本人勾搭，组织亲日特务，专门给华北添乱。1940年，他彻底撕破脸，在开封跟日军签了“防共协定”，把高树勋的部队部署卖了个干净，害得高树勋的指挥部被日军偷袭，死伤一大片。 石友三这人，治军心狠手辣，外号“石阎王”。他抓到俘虏，懒得审，直接让人挖坑活埋，省子弹。他私生活也乱七八糟，强娶了五个姨太太，个个来路不简单。特に第五个姨太太林慰君，背景更是扎眼。她是著名报人林白水的女儿，14岁时父亲被军阀张宗昌枪杀，她吞铅自杀没死成，后来靠写文章在北平新闻界闯出名堂。石友三看上她，觉得她有名气，能给自己长脸。他先派卫兵去她报社骚扰，逼得她没法工作，又让人散布谣言，说她跟日本人不清不楚，害她丢了饭碗。最后，他在济南设局，把她半路劫到天津，强行办了婚礼。婚礼当天，她像个木头人，坐在角落一声不吭。婚后没几天，石友三就公开投靠日本人，还当众枪毙了几个反对的军官。 1940年12月1日，石友三带着一连骑兵跑到河南濮阳柳下屯，说是要跟高树勋叙旧。高树勋是冯玉祥的老部下，为人耿直，抗日立场坚定。石友三卖了他的部署，害他损失惨重，这口气他咽不下去。蒋介石也早看石友三不顺眼，这家伙反复横跳，坑了冯玉祥，坑了张学良，还跟日本人眉来眼去，早就上了黑名单。蒋介石授意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卫立煌处理，卫立煌找了高树勋，军统特务陈恭澍从中牵线。那天，高树勋把石友三迎进军部，表面客客气气，桌上摆着茶水点心，军官们聊得热火朝天。石友三毫无防备，还在吹嘘自己最近的战绩。没聊多久，卫兵突然冲进来，把他摁倒在地，绑了双手。他扯着嗓子喊高树勋，骂得口沫横飞，可没人搭理他。 当天晚上，石友三被押到黄河边，士兵已经挖好坑，松土堆在一旁。高树勋站在他面前，扔下一句狠话，意思是你这是自找的。士兵动手，把他推到坑里，铲子一锹锹往下扔土，很快就把他的声音盖住了。现场有个意外的人，林慰君。她是石友三强娶的五姨太，站在风里，盯着土坑，嘴里轻轻吐出一句“苍天有眼啊”。这话听着简单，可背后藏着她多少屈辱和愤怒。林慰君不是普通女人，她14岁就敢吞铅，骨子里有股硬气。石友三毁了她的工作，毁了她的名声，还用下三滥的手段把她绑进婚姻。她没法反抗，只能等，等一个天理循环的机会。这机会，来了。 石友三一死，他的六十九军立马散了架，部下有的投降，有的跑路，部队被收编。高树勋因为干掉这个汉奸，得了蒋介石的表扬，不过也没捞到啥实惠。他继续带兵打仗，1945年在邯郸带着新八军起义，投了共产党，成了抗日英雄。1972年，他在北京去世，墓碑上刻着他的功绩，简简单单。林慰君呢？她没在濮阳多待，回了北平，重拾老本行，写文章，编报纸，专门揭日本人和汉奸的老底。 1948年，她去了美国，进了国防语言学院当老师，后来出了十几本英文书，讲中国的战争，讲她自己的故事。她从没提过石友三，就像那段婚姻从没存在过。1986年，她回国参加林白水纪念堂的落成，亲自编了《林白水传》，70岁的人了，站得笔直，校稿子一个字一个字抠。1987年，她在美国去世，葬礼上没人提她是军阀的姨太太，只说她是林白水的女儿，是个了不起的新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