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9岁“游泳皇后”杨秀琼结婚，她提出想不孕10年，丈夫爽快答应。不到一年，她被大24岁的四川地头蛇逼婚，改嫁当第十八姨太，连干妈宋美龄都无力回天 杨秀琼1918年出生在广东东莞，家住河边，从小跟水亲近。父亲杨柱南见她天赋异禀，幼年就让她在木桶里学游泳，不到十天她就能自己扑腾，村里人叫她“水里精灵”。1928年，10岁的她随家人迁到香港，进了尊德女子学校，父亲在南华体育会工作，帮她联系专业教练。她每天清晨在维多利亚港练习，风浪再大也不退缩。 1930年，12岁的她在全港游泳赛一举夺得50米和100米自由泳金牌，成绩惊艳，连英国观众都鼓掌叫好。次年，她参加香港至九龙渡海赛，顶着烈日和海浪，率先冲过终点，岸边观众欢呼不断。1933年，15岁的杨秀琼代表香港参加南京第五届全国运动会，女子游泳首次列入正式项目。她连夺五项金牌，打破全国纪录，赛后被行政院秘书长褚民谊用马车载着巡游南京，宋美龄送她一辆轿车，还认她做干女儿。 1934年，她登上《良友画报》，跟胡蝶、丁玲齐名，成了家喻户晓的“美人鱼”。可名气太大也有代价，社交活动让她分心，训练渐渐松懈。1935年，她输给新人刘桂珍，状态下滑。1936年，她作为中国唯一女游泳选手参加柏林奥运会，带着全国期望远赴德国。可长途航行让她没法训练，奥运泳池水温又低，她虽刷新亚洲纪录，却止步预赛。回国后，报纸上讽刺漫画铺天盖地，画她抱着“鸭蛋”，从英雄变成笑柄。 1937年，杨秀琼19岁，想回归平静生活。她跟香港骑师陶伯龄订婚，婚前提出十年不育的条件，想继续游泳事业。陶伯龄一口答应，俩人签了协议，她把这纸约定藏在柏林奥运泳帽里，像是藏住了对未来的希望。婚礼低调，办在香港一间小教堂，她穿着白纱裙，笑得腼腆。可好景不长，卢沟桥事变后，国民政府迁都重庆，她也跟着去了。 1937年底，重庆全国游泳赛，她一口气拿下八项全能冠军，总算为奥运失利扳回一城。可这次胜利却引来祸端。四川军阀范绍增，43岁，跛足且手握重权，早就靠巴结刘湘和蒋介石在四川站稳脚跟。他看中了杨秀琼，派人送去一封信，直截了当要她入府。杨秀琼找到宋美龄求助，可宋美龄只送了张写着“珍重”的请柬。 范绍增权势滔天，蒋介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的前夫陶伯龄被迫签下离婚书。不到一年，她从新娘变成范绍增的第十八姨太，泳池梦彻底破碎。她被困在范府，成了摆设，奥运泳帽和那纸协议被她藏在箱底，再没拿出来。她开始吸食鸦片，身体一天天垮掉，曾经的健美身材不复存在。 抗战胜利后，杨秀琼趁乱逃出范府，混在难民里去了上海。她在报馆干缝纫活，靠写点小文章赚稿费，住的弄堂小屋又破又潮。外滩街头还有她当年的“美人鱼”广告，可她路过时只低头快走。1950年代，她辗转到香港，生活依然拮据，泳帽和奥运纪念章被她锁在箱子里，落满灰尘。1978年，她移民加拿大温哥华，在唐人街礼品店打工，围裙上别着奥运纪念章，干活时手脚慢吞吞。有人认出她像当年的杨秀琼，她总摆手否认，躲进仓库。1982年秋，她在仓库整理货物时突然倒地，手里攥着那顶泳帽，协议上的字迹已被泪水晕开。她被送到医院，没能醒来，终年64岁。遗物里，那顶泳帽和协议成了她一生的见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