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国连续八年向塔克拉玛干沙漠输水后的成果!沙漠湿地!多漂亮,有了水就有了植物,有了植物就会有动物。 民丰县的老牧民艾合买提,现在总爱在新形成的湿地边转悠。他记得2003年那会儿,自家的羊群从120只瘦到只剩47只——草场全枯了,连骆驼刺都长不起来,羊蹄子踩在沙子里,能陷下去半尺。那年夏天,他不得不跟着最后几户人家往县城迁,走的时候回头看,曾经的草场上,风卷着沙砾打在土坯房上,像无数石子在砸门。 这水,不是凭空来的。塔克拉玛干周边的水,大多靠塔里木河补给。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上游修了太多水库,耕地扩了又扩,到90年代末,塔里木河下游300多公里河道彻底断流,台特玛湖成了一片白茫茫的盐壳。2000年,专家们在干涸的湖底取样,土壤含盐量超过30%,别说植物,连最耐渴的蜥蜴都少见。 第一次输水是2000年,那会儿争议大得很。有人说“把水倒进沙漠,纯粹是浪费”,毕竟上游的棉农还等着水浇地。可勘测队在下游发现了更揪心的事:罗布泊干涸后,周边的尉犁县,每年有近2000亩耕地被沙化吞噬,村民们种的棉花,刚出苗就被流沙埋了。要是塔里木河再断流,整个南疆的绿洲都可能被沙漠啃食干净。 输水工程的技术员老张,现在还留着当年的工作笔记。2017年那次输水,他跟着队伍在沙漠里扎了47天帐篷。白天温度超过40度,输水管被晒得烫手,接口处的密封圈三天就得换一次;晚上降到零下,他们裹着棉被守在闸门边,生怕冻裂的管道漏了水。有段河道被流沙堵了,推土机进不去,他们就带着铁锹,一铲一铲挖,沙子灌进靴子里,磨得脚踝全是血泡。“那会儿就想,哪怕多送过去一立方水,也能多活几棵胡杨。”老张的笔记里,记满了每天的输水量,后面总跟着一句“胡杨林又抽出新绿了”。 艾合买提的羊群,现在又回到了湿地周边。他指着水边的红柳丛说:“前年春天,我还见着了野骆驼,在水边喝水呢!”这在十年前想都不敢想——那会儿别说是野骆驼,连家骆驼都得靠拉着水箱走几十里路找水。变化是一点点来的:2018年,输水渠刚通到民丰时,只有几棵老胡杨抽出嫩芽;2020年,渠边长出了芦苇;2022年,积水慢慢成了小湖,迁徙的水鸟开始在这里歇脚。 可这水,真的能一直流下去吗?有人算过账:每年往沙漠输水近10亿立方米,相当于30个昆明湖的水量。这些水,一半来自塔里木河汛期的洪水,一半是上游水库调控的生态用水。为了保下游,上游的棉田缩减了灌溉面积,有些地方甚至改种了耐旱的红枣树。“看着心疼啊,”种了一辈子棉花的老王说,“但看到下游的湿地,就觉得值——钱没了能再挣,沙子把家埋了,啥都没了。” 更关键的是,这水不光是“送”,更是“管”。监测站的小李,每天要往湿地里跑三趟,测水质、看水位,记录哪些植物长得快,哪些鸟来得勤。“不是水多就好,”他解释,“水位太高会淹死胡杨的根系,太低又满足不了植被需求,得像照顾孩子似的,一点点调。”他们在湿地边缘修了导流渠,让多余的水慢慢渗入地下,既能补给地下水,又能防止盐碱化——这是从过去的教训里学来的,早年间盲目输水,导致局部土壤返盐,反而害死了植物。 艾合买提现在学会了用手机拍视频,镜头里的湿地,有水鸟掠过水面,有野兔钻进红柳,还有他的孙子在芦苇丛边追蝴蝶。“以前觉得沙漠就是要吃人的,”他咧着嘴笑,“现在才知道,只要人对它好,它也能给人活路。” 连续八年的输水,改变的不只是一片沙漠。它让人们明白,生态不是单方面的索取,而是互相滋养。那些为了输水缩减的耕地,后来靠着生态旅游补了回来;那些曾经迁徙的村民,如今守着湿地开起了民宿。这哪里是向沙漠输水?分明是在给未来的希望浇水。 当我们看着湿地里的勃勃生机,不该只惊叹于“沙漠变绿洲”的奇迹,更该想想背后的取舍:为了长远的生态,愿意牺牲眼前的利益;为了共同的家园,无数人在沙漠里默默坚持。这样的坚持,难道不比湿地的风景更动人吗?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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