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年,刘备下令将彭羕斩首,临死前彭羕大骂马超:“忘恩负义的小人,我视你为好友,你却背后告密,真鼠辈也!”说罢,刽子手手起刀落,彭羕人头落地。消息传到马超那里,马超流着泪叹息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马超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案上的酒盏倒了,酒液顺着木纹渗进去,像道擦不去的血痕。他想起半月前彭羕来府上时的样子,那人手里攥着半块刚烤好的胡饼,坐在廊下的石凳上,边吃边拍他的肩:“孟起啊,你我都是从北方来的,这蜀地的梅雨真能闷坏人!” 那时彭羕的话里还没带刺。他说自己在益州牧刘璋手下时如何不得志,说遇到刘备才像枯木逢春,末了却突然压低声音,手指在石桌上敲得笃笃响:“主公最近总盯着我,你说,要是能像当年你在潼关那样,索性……”话没说完,却被马超端茶的动作打断了。 马超的手在发抖,杯盖碰着杯沿叮当作响。他怎么敢忘潼关的滋味?当年他喊着“杀曹贼报仇”,结果父亲马腾、弟弟马休全被曹操砍了头,三族老幼血流成河。后来投张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背主之徒”;投刘备,虽然得了个骠骑将军的名头,却连随身的亲卫都被换成了蜀地旧部——刘备的恩,从来都裹着层看不见的网。 “彭羕兄醉了。”马超当时把他扶起来,指尖触到那人袖口的补丁,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下。彭羕是有才,可太直了,直得像关中平原上的白杨树,不知道蜀地的雾能把人缠死。 他本想当没听见。可转过天来,就看见诸葛亮的亲随在府门外徘徊。那位丞相从来不说重话,却总在刘备面前轻描淡写地提“彭羕性傲,恐难久安”。马超夜里睡不着,想起彭羕说“索性……”时眼里的光,突然觉得后颈发凉——要是真等彭羕做了什么,他这个“知情不报”的,下场能比潼关的族人好多少?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马超对着空书房又说了一遍,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窗外的蜀葵开得正盛,红得像血,让他想起潼关战场上的晚霞。彭羕大概到死都不明白,他把掏心窝子的话当酒话讲,可听的人,每句话都得在心里过三遍刀。 消息传到成都府衙时,诸葛亮正在看地图。他笔尖顿了顿,墨滴在“汉中”二字上晕开:“彭羕有才,可惜了。”旁边的杨仪想说什么,却见丞相已经移开了视线,“让马超好生歇着,近日不必上朝了。” 没人去问马超告密时到底想了些什么。蜀地的人只记得,骠骑将军后来很少笑了,见了谁都客客气气的,像尊会说话的玉像。他府里的胡饼再也没分给过人,廊下的石凳常年空着,只有梅雨季节时,会积上一汪水,映着天上的云,像关中老家的河。 彭羕的死,从来不是“告密”那么简单。在那个人人都踩着刀尖过日子的年代,彭羕的“直”是天真,马超的“告”是自保。刘备需要一个理由敲打益州旧部,诸葛亮需要维持权力平衡,而马超,不过是在那场无声的博弈里,被推到台前的棋子。他保住了自己的命,却把彭羕那句“好友”,变成了后半生都卸不下的秤砣。
222年,诸葛亮加封益州牧,李严送来一封信,讽刺道:“你功劳太大了,还当什么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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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中的叹息
反贼一个直个毛线,真直的话直接回家终身不出仕,而不是忽悠人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