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79岁的保姆刚洗完碗，突然主家大儿子对她说：“您年纪大了，可能需要换

1998年，79岁的保姆刚洗完碗，突然主家大儿子对她说：“您年纪大了，可能需要换个年轻的保姆，”老人愣了一下，低头默默开始收拾行李，说：“是的，我老了，应该离开了，”大儿子听了急忙拉住她，显得很愧疚。 79岁的保姆刚洗完碗，主家大儿子突然说出一句让人心头发紧的话。她停了手，愣了一下，然后低头收拾行李。这一幕，被孩子看在眼里，却没人真正准备好面对它。 她在这个家干了三十多年，进来的时候还不到五十。头发黑，手脚麻利，煮饭不放盐也不多说，洗衣服手一泡几个小时。 最早是照顾三兄妹的奶妈，后来成了家里最稳的人。主母离世早，大儿子成了顶梁柱，她依旧守在厨房。饭点不迟到，夜里有人咳嗽，她总第一个起身。 她没太多话。年轻时在食堂干过，退休金不够活，才被介绍来这户。也没想过“养老”这种事。只觉得一天过一天，干得动就不走。 厨房的瓷砖有些裂，洗碗池边长出点黑斑，她的手早起了褶子。洗碗声干脆，碗一叠、一擦，清脆利落。 那天她刚收拾完晚饭。大儿子站在厨房门口看了她一会儿，说：“您年纪大了，可能得换个年轻的保姆。” 她手没停，擦了最后一只碗，才放下布巾，慢慢直起身。没回头，也没问原因。只是默默点点头：“我老了，是该走了。” 话说得轻，像平常一样提醒孩子早点睡，像在说明天可能下雨。然后回房间，拉开那个旧帆布包，开始一点点把东西装进去。 没人喊她停。厨房灯还亮着，茶几上放着没动的热水壶。她收得慢，每件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连袜子都一双一双装袋。 大儿子有点慌。他原本没想让她立刻离开，只是……这几年她腿脚慢了，常忘开煤气，菜时咸时淡。他并不怪她，他只是觉得或许该让她歇歇。 可他说出口那句话时，她听懂了。 那种沉默比责怪更让人难受。他看到她拉开柜子，把老式搪瓷杯也一并塞进包里。他想叫住她，嘴张了好几次，又咽了回去。 直到小孙女冲进屋：“奶奶去哪？”她才回头，看着孩子那双大眼睛，轻轻笑了一下，说：“我不去哪，就出去看看。” 孩子不懂，蹦着拉住她衣角。那一刻，大儿子才真切意识到，她已经算半个家人了。这屋里很多角落，都有她的痕迹。 他终于走到门口，说：“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没答，只是轻轻坐下，把包拉开，从里面取出那只搪瓷杯，又放回了原处。杯口有一道细裂纹，早年他母亲还在时用过。 那天夜里，没人再说话。她没走，也没哭。厨房还是她收拾，门也她关。屋子里什么都没变，却又似乎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