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45年，杨贵妃不小心弹错一个音符，61岁的玄宗突然抄起玉笛，狠狠砸向她的脖颈——血珠溅在华清池的玉阶上，像撒了一地红荔枝。 （《开元天宝遗事》载："玄宗性躁，尝掷玉笛伤贵妃颈"） 杨贵妃闷哼一声，手里的琵琶"哐当"掉在地上，弦断了一根。她捂着脖子往后退，鬓边的金步摇撞在汉白玉栏杆上，碎成几片。温热的血顺着指缝往外渗，滴在水绿色的纱裙上，洇出一朵朵深色的花。 殿里的乐工们吓得跪了一地，手指头抠着地砖缝，连大气都不敢喘。 谁都知道玄宗爱音律，爱到骨子里去。当年为了练《霓裳羽衣曲》，他能让宫女们练到三更天，错一个节拍就得罚跪两个时辰。可没人想到，就因为一个错音，他能对自己捧在手心的贵妃下这种狠手。 杨贵妃没敢哭。 她只是盯着地上碎成几截的金步摇，那是去年生辰时玄宗亲手为她戴上的，说这上面的珍珠是从南海万里迢迢运回来的，颗颗都照着她的模样挑。现在那些圆润的珠子滚得满地都是，有的还沾着她的血。 玄宗喘着粗气，胸口的龙纹补子起伏得厉害。 他刚才扔出去的那支玉笛，是西域进贡的和田玉做的，笛身上还刻着他亲自写的小字。此刻那玉笛断成了两截，像条被拦腰斩断的白蛇，躺在贵妃脚边。他忽然觉得手有点麻，刚才砸出去的力道太猛，现在指关节还隐隐作痛。 贵妃慢慢松开手，露出一道红痕。 不算太深，却像条红虫子爬在雪白的脖颈上。她屈膝行礼，声音有点发颤，却依旧带着笑意："都怪臣妾愚笨，扰了陛下雅兴。"这话一出，玄宗的气忽然就泄了，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他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声含糊的哼。 旁边的高力士眼疾手快，赶紧让人拿金疮药来。 药膏是宫里特制的，掺了珍珠粉和麝香，据说涂上去不留疤痕。高力士亲自为贵妃上药，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伺候玄宗几十年，见过皇帝发怒，却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前一刻还在为贵妃剥荔枝，下一刻就能抄起玉笛砸过去。 那天晚上，玄宗让御膳房炖了冰糖雪梨。 他亲自端到贵妃宫里，看着她脖子上缠着的白纱布，忽然叹了口气。"朕老了，"他说，"脾气越来越坏，你别往心里去。"贵妃笑着摇头，伸手去接那碗雪梨，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她没提玉笛，也没提金步摇，就像白天那场闹剧从没发生过。 可宫里的人都记着呢。 记着那碎在地上的琵琶弦，记着滚了一地的珍珠，记着玉阶上那抹像红荔枝的血。他们说，帝王的爱就像这华清池的水，看着暖和，底下藏着冰碴子。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冻伤，就像贵妃永远不知道，哪一个错音会换来更狠的惩罚。 后来那支断了的玉笛，被玄宗让人收了起来。 放在一个紫檀木盒子里，锁在宝库最深处。有人说他是后悔了，也有人说他是想留个念想。可不管怎么说，那道留在贵妃脖子上的红痕，就像个记号，提醒着所有人，这看似恩爱的帝妃之间，藏着多少说不出的寒意。 信息来源：《开元天宝遗事》《旧唐书·杨贵妃传》相关记载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