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清末首富盛宣怀留下1300多万两白银的遗产,折合现在约100多亿元。一辈子不工作也花不完。谁知,1958年,他的四儿子盛恩颐,竟饿死在自家门口。
盛宣怀1844年生在江苏常州一个官员家庭,父亲盛康当过道员,还跟李鸿章有点交情。他小时候接受传统教育,16岁考中秀才。那时候清朝内外乱成一锅粥,他在家乡帮父亲处理地方事务,慢慢显露出办事能力。1870年,李鸿章招人,他进幕府,从天津开始帮忙整理文件,联络各方,逐步得到重用。次年升知府,参与洋务运动。1872年,他帮着创办轮船招商局,这是中国第一家民用股份企业。他推动募集股份,商人凑钱入股,船只正式营业。1880年,设立天津电报局,架设电线,贯通全国大部分省份。1882年,开辟山东内河小火轮公司。1895年,呈递章程创办北洋大学堂,在天津建校,这是近代第一所大学。1897年,建立通商银行,在上海开分行。 他还主导京汉铁路建设,从1898年动工,沿线勘测地形。1902年,合并汉阳铁厂等成汉冶萍公司,发展钢铁工业。1904年,创办中国红十字会,讨论救援方案。官职上,他当过天津海关道、山东登莱青兵备道、会办商务大臣、邮传部尚书、工部左侍郎、铁路督办大臣。家庭大,有八子八女,很多早逝,活下来的儿子有盛恩颐、盛重颐、盛升颐,六子过继给兄弟。女儿嫁富商,如盛关颐嫁林微阁,盛静颐嫁刘俨庭,盛方颐嫁彭震鸣,盛爱颐晚婚嫁庄铸九。他一生官商两道走,到1916年去世,资产堆成山。 盛宣怀1916年在上海病逝,遗产清点出1349万两白银,加上房产企业,够几代人花。遗嘱安排一半分给子女,一半设基金做慈善和养家族。盛恩颐是最宠爱的四儿子,分到上海房产和现金。他起初接管生意,但很快就转向花天酒地。1920年代,他买上海第一辆进口奔驰,还镀银,在街上开着炫耀。赌博上瘾,经常去上海赌场,下注越来越大。一次在北京路黄河路赌场,一夜输掉一百多栋房子,整个弄堂没了。古董字画被他当掉换钱,继续赌。十年不到,个人财产光光,还欠外债。他开始盯上家族基金,跟兄弟打官司,争分配不公。 生活越来越窘,他卖掉剩房产,搬到苏州留园旧宅。每年从信托分得的钱不够还利息。晚年穷困潦倒,跟李鸿章孙子李厚甫去襄阳公园,凑不出门票钱,只能走人。1958年冬天,他没钱买吃的,就饿死在自家门槛边。盛恩颐的败家路子典型,从小娇惯,没学到父亲的经商本事,只会挥霍。盛宣怀生前再怎么宠他,也挡不住他自己作死。家族信托本是为防败家设的,可他还是钻空子,把钱败光。这样的例子,提醒人钱多不等于长久,得有管钱的脑子。 盛恩颐的几个儿子后来靠自己本事,又过上好日子。比如,他们经商或做事,慢慢攒回点家底。其他子女命运也不一样。盛爱颐接受新教育,会英文书画。母亲庄德华1927年去世后,她发现额外财产,跟兄弟争起来。1928年,她委托律师起诉三位哥哥和两个侄子,称分配不公。法庭上,她按国民政府1926年妇女运动决议,主张平等继承权。宋氏姐妹支持她,她胜诉,分得50万两银元。八妹盛方颐也得同样份额。她用60万两建百乐门舞厅,1932年开张,成为上海娱乐地标。但经营不善,后来转让。1932年,她嫁庄铸九,婚礼简单。晚年平静,到1983年去世,常抽雪茄。 盛方颐婚后丈夫花心,她吸鸦片缓解痛苦。全国禁烟后,烟瘾发作,她服毒过量身亡。其他儿子如盛重颐、盛升颐,也挥霍财产。盛重颐继承上海霞飞路公馆,1929年转手他人。家族基金渐渐空掉,产业转手。盛氏整体衰落,从清末首富到民国散落,原因多在子孙不争气。盛宣怀的侄女盛范颐嫁得好,婚姻幸福,儿女绕膝,至死不去日本旅游。孙辈中,有些人自立门户,经商重获稳定。整个家族经历社会变革,起起落落,大喜大悲。盛档记录了从1850到1936年的细节,显示盛家在洋务运动中的作用,但后代没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