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站在楼顶上想轻生，一乞丐路过，想救她一命，灵机一动跑到楼顶对女子说："既然

一女子站在楼顶上想轻生，一乞丐路过，想救她一命，灵机一动跑到楼顶对女子说："既然你要跳楼了，陪我一晚可好？" 女子猛地回头，眼里的绝望瞬间被愤怒取代。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裙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脚踝上青紫的瘀伤。"你滚！"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连你也要来羞辱我吗？" 乞丐踉跄着后退半步，手里的破瓷碗"哐当"掉在地上，里面的几枚硬币滚出来，在水泥地上转着圈。他头发像一蓬枯草，脸上沾着泥灰，唯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我不是羞辱你，"他蹲下去捡硬币，动作迟缓却认真，"我是想让你知道，连我这样的人都想活着，你为啥不想活了？" 女子愣住了。风更大了，吹得她站立不稳。她想起丈夫赌光了家里最后一分钱，想起债主砸坏了窗玻璃，想起年幼的女儿抱着她的腿哭"妈妈别丢下我"，眼泪突然决堤。"活着太苦了，"她哽咽着，"我撑不下去了。" 乞丐把硬币揣进怀里，从破棉袄里摸出半块干硬的馒头，递过去："尝尝？昨天捡的，还没坏。"女子别过脸，他却自顾自地啃起来，馒头渣掉得满身都是。"我以前是开饭馆的，"他突然说，"生意好得很，每天要杀十只鸡。后来喝醉了酒，撞了人，家没了，钱没了，腿也瘸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腿，裤管空荡荡的。"刚开始也想跳河，"他笑了笑，皱纹里积着的灰簌簌往下掉，"可那天路过菜市场，看见别人扔的烂菜叶，突然觉得，能吃口热乎的就挺好。" 女子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楼底下围了不少人，有人举着手机拍照，有人在议论纷纷。她突然想起女儿放在床头的画，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妈妈最棒"，眼泪又涌了上来。 "你看那棵树，"乞丐指着楼边的老槐树，树干上有个大窟窿，却照样抽出了新枝，"它比我还惨，被雷劈过，被虫蛀过，不还是活着？"他站起身，瘸着腿往女子身边挪了挪，"你要是信我，就跟我下去。我知道哪有别人不要的菜，哪能捡到没过期的面包，活下去不难。" 女子的手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她想起女儿生病时，自己抱着她走了三站地去医院，那时再难，也没想过放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日子的苦把心气熬没了？ "我女儿还在幼儿园等我接她。"她突然说，声音很轻，却带着点力气。乞丐眼睛一亮："那更不能跳了！娃没妈咋行？我隔壁住着个捡垃圾的大娘，她孙子跟你娃差不多大，每天放学都帮她捆纸壳，懂事得很。" 风渐渐小了，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女子慢慢往后退了半步，脚刚离开楼顶边缘，就腿一软跌坐在地。乞丐赶紧伸手去扶，却在碰到她胳膊时猛地缩回来，好像怕弄脏了她。 "谢谢你。"女子低着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乞丐咧开嘴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谢啥，我就是不想明天少个人跟我抢捡瓶子。" 下楼时，警察和消防员已经等在楼道里。女子看见丈夫站在人群后面，眼睛红肿，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离婚证。"我把债都认了，"他声音沙哑，"你带着娃走，以后好好过日子。" 女子没理他，径直走向警车。路过乞丐身边时，她把口袋里的钱包递过去，里面有几张零钱和女儿的照片。"这个您拿着，"她说，"照片能帮我保管几天吗？等我安顿好了，就来拿。" 乞丐小心翼翼地接过，把钱包揣进贴胸的口袋，像捧着什么宝贝。"我在桥洞子那边住，"他说，"你要是找不着我，就问捡垃圾的老李，他认识我。" 三天后，女子在桥洞子找到了乞丐。他正蹲在火堆旁烤红薯，火苗舔着黑黢黢的红薯，发出"滋滋"的声响。看见她来，赶紧把烤好的红薯递过来："甜得很，给娃带回去。" 女子接过红薯，烫得直换手，心里却暖烘烘的。她已经在小区门口找了份保洁的活，房东免了她第一个月的房租，幼儿园老师说可以先欠着学费。"照片能还给我了吗？"她笑着说。 乞丐从怀里掏出钱包，边角被熨烫得平平整整。"我每天都拿出来擦一擦，"他有点不好意思，"娃长得真俊。" 女子看着他沾满泥灰的手，突然明白，这世上的苦难从来不分高低，活下去的勇气也从来不在别处。就像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乞丐，他用最笨拙的方式，给了她最珍贵的警醒：活着或许会苦，会难，会被风雨打得遍体鳞伤，但只要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还能闻到烤红薯的香味，就总有熬出头的可能。 后来女子时常给乞丐送些吃的，有时是刚蒸的馒头，有时是女儿穿小的衣服。他总说"谢谢"，然后从怀里掏出捡来的玻璃珠、塑料花，塞给她女儿玩，说"这些亮晶晶的，娃喜欢"。 有天女儿指着画里的桥洞子问："妈妈，那个爷爷为什么住在那里？"女子摸着女儿的头，看着远处正在拾荒的乞丐，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却透着股稳稳的劲。"因为他在等一个春天，"女子说，"等万物复苏的时候，日子就会好起来。" 其实我们每个人，不都在等一个春天吗？哪怕此刻身处寒冬，哪怕脚下布满荆棘，只要心里还揣着点念想，还肯往前挪一步，就总有遇见雨过天晴的那天。就像楼顶上的风，再大也会停；就像桥洞下的火，再小也能照亮眼前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