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得邪乎，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瞅着旁边老公睡得跟小猪似的，打着轻轻的呼噜，嘴

今早起得邪乎，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瞅着旁边老公睡得跟小猪似的，打着轻轻的呼噜，嘴角还微微翘着，不知道梦见啥美事了。我本来想翻个身接着睡，可浑身骨头缝里跟有小虫子爬似的，痒得难受，索性一骨碌坐起来，扒拉他胳膊：“醒醒醒醒，起来活动活动！”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睫毛上还挂着困意，嘟囔着：“才几点啊…周末不睡觉折腾啥…”我伸手把窗帘拉开条缝，晨光跟碎金子似的洒进来，照在他脸上，能看见胡茬子上的小绒毛。“你忘了？前几天说要晨练的，再不动弹你那啤酒肚都快赶上孕妇了。” 他“噗嗤”笑了，伸手把我拽回被窝：“就你嘴贫…行吧，陪你折腾会儿。” 我俩穿好运动服，轻手轻脚出了卧室——怕吵醒孩子。客厅里还暗着，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光，能看见沙发上搭着的毯子，茶几上没收拾的绘本，都是生活的模样。老公先去倒了两杯水，递我一杯：“慢点来，别闪着腰。” 我抿了口温水，感觉嗓子眼里润润的，舒服。“来啥？就活动活动，又不是去跑马拉松。”话是这么说，我还是跟着他在客厅角落站定，学着他的样子弯腰压腿。一开始腿肚子有点硬，弯下去的时候“嘶”了一声，他赶紧扶着我腰：“悠着点，你这老胳膊老腿的。” “去你的，我才不老呢！”我拍开他的手，自己慢慢往下压，能感觉到腿后面的筋一点点舒展开，有点酸，又有点痛快。他在旁边看着，自己也跟着压，还故意比我压得低，冲我挤眼睛。这家伙，都多大了还跟小孩似的较劲。 热身完了，他打开手机放音乐，是那种节奏轻快的，听着就让人想动。“先跳会儿操？”他问我。我点头，跟着音乐的节拍抬脚、摆手。一开始有点跟不上，手脚好像各有各的想法，他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你这是广播体操还是扭秧歌啊？” “要你管！”我瞪他一眼，可自己也忍不住笑，笑着笑着动作倒顺了。他凑过来，跟我并排跳，胳膊肘时不时碰着我的胳膊肘，痒痒的。跳了没几分钟，就觉得后背开始发热，额头上冒出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脖子里，有点凉，又有点舒服。 “换个动作，”他停下来，拉着我的手，“咱来个对拉的，练核心。”他站我对面，我俩手拉手，他往后仰，我往前倾，互相使劲。一开始我没使劲，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差点撞进他怀里，他赶紧稳住我，胳膊圈着我的腰：“站稳了，认真点！” 他的手掌热乎乎的，隔着运动服都能感觉到温度。我定了定神，使劲往回拉，能感觉到他胳膊上的肌肉绷紧了，硬硬的。俩人你来我往，跟拔河似的，嘴里还“嘿咻嘿咻”地喊着，喊着喊着就笑场了，手一松，我没站稳，真就撞进他怀里了。 他抱着我，胸口热乎乎的，能听见“咚咚”的心跳声，跟鼓点似的。“这下满意了？”他低头瞅我，眼睛里的光比窗外的晨光还亮。我脸有点热，推开他：“谁让你松手的。” 接着又练了会儿开合跳、高抬腿。一开始我还能跟上，到后来就有点喘，嗓子眼发紧，额头上的汗顺着下巴往下滴，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也没好到哪去，额前的头发都湿透了，贴在脑门上，T恤后背湿了一大片，能看见里面皮肤的颜色。 “歇会儿？”他问我，声音有点喘。我点头，俩人往沙发上一坐，都呼哧呼哧地喘气，跟刚跑完八百米似的。他拿起桌上的毛巾，先给我擦了擦脸，又擦自己的，擦完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搭。 “舒服不？”他问我，侧过头看我。晨光这会儿亮多了，照在他脸上，能看见他鼻尖上的小汗珠，亮晶晶的。 “嗯，”我点头，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热气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又顺着汗排出去，那种通透劲儿，跟喝了冰镇酸梅汤似的，从里到外都舒坦。“就是有点累。” “累才好呢，”他笑，伸手捏了捏我的胳膊，“说明动到位了。你摸摸，是不是浑身都热乎？” 我伸手摸了摸胳膊，可不是嘛，热乎乎的，连指尖都带着暖意。平时总觉得手脚冰凉，这会儿倒像是揣了个小暖炉，暖烘烘的。再看他，也是一脸畅快，眼睛亮闪闪的，没了平时上班的倦意。 “以后咱天天这样？”我问他。他刚要点头，卧室里传来孩子的哭声，估计是被我们折腾醒了。我俩对视一眼，都笑了。 “先处理小的去，”他站起来，伸手拉我，“等他们上学了，咱再接着练。” 我被他拉起来，感觉腿还有点软，可心里头亮堂得很。跟着他往卧室走，能闻到俩人身上的汗味，混着点洗衣粉的清香，一点都不难闻，反倒觉得亲近。他的手一直牵着我的，热乎乎的，就像这早晨浑身湿透的畅快，从手心暖到心里，又从心里散到四肢百骸，哪哪都舒坦。 进卧室的时候，孩子还在揉眼睛，看见我们就张开胳膊要抱抱。老公先把小的抱起来，我在旁边看着，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我们仨身上，暖融融的。突然觉得，这早晨的半小时，不光练了身体，更像是给日子加了点温，让柴米油盐的平常里，多了点带汗味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