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杰估计后悔的直拍大腿，和黄秋燕青梅竹马，现在得病住院了才知道，妻子还是原配的好。 病房的消毒水味里，藏着他不敢细想的往事。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像极了 1986 年福建医院里的吊瓶，那时他刚在《南北少林》片场摔断腿，右腿胫骨肿得发亮，黄秋燕攥着他的脚趾，一夜一夜地搓，说这样能活血。 她的手心总带着药膏的清凉，那是她跑遍县城中药铺买来的活络油，每天炖的排骨汤里，总卧着整根的筒骨，骨髓熬得融进汤里，她自己一口不喝，全给他舀进碗里。 黄秋燕的好，是刻在生活褶皱里的。拍《少林小子》时，剧组住的招待所没有热水，她每天天不亮就去锅炉房排队，提着铁皮桶回来，给女演员们挨个倒洗澡水。 轮到李连杰，她总会多留半桶，说 “你练功累，多泡泡”。后来他成了主角，片酬涨了，给她买过一条红裙子，她舍不得穿，压在箱底，直到他们结婚那天才拿出来，裙摆上的折痕还清晰可见。 利智走进他生活时，带着另一种光芒。香槟色的礼服，精致的妆容，在慈善晚宴上和他碰杯时，说的是 “我懂你的野心”。 那时的李连杰，正从功夫小子往国际巨星转型，利智帮他分析好莱坞的合约，规划商业版图，他在访谈里说 “为她可以放弃一切”，说这话时，他忘了黄秋燕曾在他穷得买不起机票时，把自己的积蓄全塞给他，说 “去香港闯吧，家里有我”。 黄秋燕从不是 “五指不沾阳春水” 的人。他们住在北京的老胡同里时，她踩着小板凳在灶台前烙馅饼，面和得软硬适中，馅里的韭菜要切得细如发丝。 李连杰的师父来家里，总夸她的手艺，说 “秋燕这饼，比庙里的素斋还养人”。她给李连杰织的毛衣，袖口故意织得长些，说 “练功时能护住手腕”，针脚歪歪扭扭，却是他衣柜里最暖和的一件。 后来的日子，媒体总拍到他和利智在游艇上的照片，利智倚着栏杆笑，他在旁递香槟，画面精致得像电影海报。而黄秋燕在洛杉矶开了家小面馆，熟客都知道老板娘人实在，加面不加钱。 有次记者去拍她，她正蹲在店门口择菜，手上的茧子比当年给李连杰揉腿时更厚了，记者问她恨不恨，她把择好的青菜扔进竹筐：“都是过去的事了，人活着，不就图个踏实吗？” 病房里的护工换了又换，却没人知道他喝小米粥要加半勺白糖，没人记得他腰椎不好，翻身时要先托住腰侧慢慢挪。 有次助理带来利智的消息，说她在伦敦看艺术展，李连杰听完没说话，只是盯着窗外的树影发呆。 那影子摇摇晃晃的，像极了当年黄秋燕在医院走廊给她削苹果时，阳光透过窗户投下的样子，她总把苹果皮削得连成一条线，说 “这样能许愿”。 他不是没想过黄秋燕的好。那年在香港拍《黄飞鸿》，腿伤复发，夜里疼得睡不着，他突然想起黄秋燕给他按腿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压到酸痛的穴位。 他给北京的朋友打电话，问她近况，朋友说她的面馆生意不错，儿子放假就去帮忙洗碗，她还是老样子，见人就笑。 挂了电话，他对着天花板坐了很久，烟蒂堆了半缸。 黄秋燕的爱，是藏在烟火气里的。他成名后第一次回老胡同，街坊说秋燕总在门口等，以为他会突然回来。 她把他留在家里的练功服洗得发白，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柜最上层，说 “万一他回来想穿呢”。 这些事，是后来朋友告诉他的，那时他正陪着利智挑选豪宅的家具，意大利真皮沙发要定做，法国水晶灯要空运，他突然觉得，那些亮晶晶的东西，远不如老胡同里晒在绳子上的白衬衫，透着阳光的味道。 现在躺在病床上，李连杰偶尔会想起黄秋燕织毛衣的样子。她的手指不算纤细，却很灵活，毛线在指间绕来绕去，像在编织一个安稳的未来。 那时他总笑她织得慢，她就扬起棒针假装要打他，眼里的光比现在病房的灯还亮。 他终于明白，有些温暖，只有在生病时才显得格外珍贵，就像当年那碗排骨汤，热气腾腾的，能焐热整个寒冬。 监护仪的声音还在响，窗外的天渐渐亮了。他让护工把窗帘拉开一条缝，阳光照进来，落在被子上，暖融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