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做姐妹，晚上做夫妻！”1956年冬，上海警方收到一封举报信，一名间谍伪装成女性活动长达六年，而这封信来自四川，举报人正是一名共青团员 万国雄这个人，出生在1925年的重庆璧山一个地主家庭里。家里条件还行，父亲挺重视教育的，就把他送去学校念书。从小他学习就不错，上课老是积极发言那种。到了成都华西协合高中，他开始接触国民党那边的人，很快就加入了三青团。参加活动的时候，他负责组织会议，站在前面指挥大家，还压制那些有不同意见的学生。后来，他升成了成都三青团队长，在学校里巡视，专门记录可疑的人，向上面汇报。 1943年，万国雄考上了中央大学，继续在三青团里活跃。次年，他加入了国民党特务机构“三社”。在大学里，他经常去秘密会议室，和同伙关上门讨论计划，拿出本子记情报。为了升职，他告发学校老师和同学，导致不少人被抓。这家伙从小就有穿女装的习惯，晚上自己在镜子前化妆，调整假发，坚持了好几年，家里人都没发现。这种本事后来用在了间谍工作上。 觉得柳州不安全，他就转去上海。1950年，以王秀娟的身份进了圣玛丽亚女寓，那地方收容没家的妇女。他化妆技术高明，长发烫卷，戴耳坠，走路腰肢摆动，声音柔软，完全融进了女性圈子。公寓里，他和其他妇女共用厨房，端碗聊天，没人起疑。他在那收集情报，晚上在床上写笔记，藏枕头下面。他的行动很谨慎，每步都算好，避免暴露。 在圣玛丽亚女寓，万国雄遇到了陈筠白。她以前嫁给老年富商，生了两个孩子后被甩了，后来干私娼。上海解放后，她接受改造，住进公寓，靠刺绣过日子。万国雄假装学刺绣，靠近她，两人很快就熟了。他坐在桌边拿针线模仿，交换工具聊图案。 公寓生活限制了情报收集，万国雄建议搬出去，和陈筠白一起租了雁荡路55弄三楼的小屋。房间小，就一张床、一张旧桌、几把椅子，窗外是弄堂的闹腾声。邻居见两个年轻女子搬来，起初在楼梯口看热闹，议论衣着。白天，他们出门摆摊卖绣品，万国雄戴宽边帽，动作小心，不让喉结露出来。他蹲下整理货物，递绣帕给顾客。 晚上关门后，他卸妆露男相，两人亲密起来。陈筠白一开始没察觉，但夏天热的时候注意他总穿高领旗袍，领口扣紧，汗湿了也不解。一次吃晚饭，她伸手擦汗，摸到领下硬块，愣了下，继续吃，但开始留意。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见他已经化好妆，衣服裹严，从不当面换衣。他站在镜前拉紧领子。外出吃饭，她不小心洒汤到他裙子上，他脸青着湿回家，也不脱衣洗。他快步回屋，关门擦污渍。 好奇心攒着，一次半夜她起床，听厕所声音不对，门缝有光，她推开看他站着上厕所，震惊回床。第二天质问，他承认是男的，但瞒着特务身份，编借口糊弄。陈筠白有过失败婚姻，对感情小心，但想想一起的日子，他的照顾让她犹豫。她同意保密，两人白天姐妹，晚上夫妻。 周围男人追她们，万国雄冷脸回绝，转身就走。邻居聊他的怪癖，大热天竖领，有人风里捡他内衣，发现塞棉花，他慌忙抢回，脸白。两人维持六年，他写反动文章寄香港报纸，挣钱，还搜情报，寄几百份报告。夜里，他坐桌前写，封信藏好。 万国雄在上海的日子就这样过着，他利用女装伪装，顺利避开检查，继续干间谍事。陈筠白知道真相后，两人关系变了，但她没说出去。白天他们像姐妹一样出门做事，晚上关起门来过夫妻日子。这种双重生活维持了六年，没出大问题。邻居偶尔议论他的怪习惯，比如总裹得严实，但没人深究。 万国雄的间谍活动主要是收集情报，写报告寄出去。他在公寓和租屋里，都小心藏东西，避免暴露。陈筠白帮着瞒，两个人就这样相依为命。六年时间不短，他化妆技术越来越熟练，声音和动作都像女人。周围人把他们当姐妹花看，从没怀疑。 1956年冬天，上海公安接到万国雄妹妹从成都寄的举报信。她认出哥哥笔迹，信里讲他的特务历史和伪装。警方围了雁荡路住所，敲门，万国雄开门，穿旗袍长发，平静问是不是找国民党特务，直接承认是男的，要抓的人。邻居围观，早餐铺老板想他总买饭急回家，不堂食，有人提内衣事，议论多。 公安搜屋，找到情报信件。他审讯时交代在柳州和上海的事。法院判男扮女装是为掩反革命身份，不是单纯爱好。判18年徒刑。他被押车上，铐手，车关门开走弄堂。 服刑时，他参加劳动改造，每天院里扛工具，搬东西。1974年出狱，他改过自新，继续写东西，发表顾毓琇传，和关于冰心、郭沫若的文章。他在家桌前写，整理资料，记回忆。出狱后，万国雄住上海，低调过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