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年,孙权举办击杀关羽的庆功宴,宴会上降将糜芳正要举杯说话,东吴谋士虞翻大骂:“降虏之辈,安敢与吾同席而坐!” 糜芳吓了一跳,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酒液四溅。他心中惶恐,慌忙抬头看向孙权,只见孙权面沉似水,默不作声。满座的东吴文武官员则个个面露讥讽之色,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酒盏摔碎的声音让热闹的宴席瞬间安静下来。糜芳站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想起了从前在公安城,关羽拍着他的肩膀,意气风发地说:“子方,等我拿下樊城,平定了北方,就奏明汉中王,让你做荆州太守,如何?” 那时他何等风光,身穿蜀锦官服,腰间玉佩叮当作响,手下亲兵对他毕恭毕敬。可现在呢?他穿着一身粗布破衣,站在席间最不起眼的角落,连呼吸都觉得小心翼翼,活像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子方兄,这又是何必呢?”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南郡太守诸葛瑾摇着羽毛扇,慢悠悠地踱步过来,袖口不经意间扫过糜芳的手背,“想当年在公安城,我家主公还曾称赞你是‘荆襄旧臣,忠勇可嘉’。 如今怎么就落得如此田地,成了人人唾弃的‘降虏’?” 他话音未落,席间便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一个年轻气盛的武将更是拍着桌子,大声嚷嚷:“虞翻兄说得对极了!这种背信弃义、卖主求荣的小人,就该绑到市曹之上,砍了脑袋示众!” 糜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手已攥出血丝却浑然不觉疼痛。他心里清楚自己为何投降。 当初关羽率领大军北上,围攻襄樊,他奉命镇守南郡,负责粮草辎重的供应。谁知吕蒙白衣渡江,奇袭荆州,傅士仁不战而降,打开了公安城的门户。 他几次派人向关羽求援,却都石沉大海,反而因军资供应稍有迟缓,被关羽派来的使者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甚至威胁要治他的死罪。 走投无路之下,他才打开了江陵城门,向吕蒙投降。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跪在吕蒙军营门前痛哭流涕,赌咒发誓说“愿领本部兵马戴罪立功,将功赎罪”。 可吕蒙却只是冷冷一笑,轻蔑地说:“你当我们东吴是收破烂的吗?”后来孙权召见他,倒是拍着他的肩膀,温言安抚了几句,说“孤一向待你不薄”。 可转头就将他派往濡须口戍守,身边连一个心腹亲兵都不给他,任由那些东吴旧部下明里暗里地戳他脊梁骨,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想当年,那曹贼也收降过不少敌将。”孙权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像是被水浸泡过的棉絮,闷闷地从喉间挤出来。 目光在糜芳身上停留片刻,又扫过在场的众人,“张辽原本是吕布的部下,张郃也曾是袁绍的爱将,不都成了曹魏的得力栋梁,立下了赫赫战功?” 虞翻一听这话,立刻按捺不住,起身反驳道:“主公此言差矣!曹孟德乃汉贼,岂能与主公开创的基业相提并论? 关将军是汉室忠臣,是为匡扶汉室而战,身系天下苍生之望。可这位糜芳将军呢?他不仅助纣为虐,协助吕蒙袭取荆州,还……”孙权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酒杯里的酒液溅了出来,洒在他华贵的锦袍上:“够了!休得胡言!” 庆功宴上的酒菜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糜芳却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他又想起昨日在偏殿,孙权命他誊写降书副本。 他握着毛笔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笔杆,狼狈不堪。孙权却在一旁轻声细语地安慰他说:“写吧,写完了,你就安心了。”原来,这所谓的“安心”,就是将自己最后的尊严踩在脚下,任人在满朝文武面前撕扯,当作取乐的谈资。 “今天的宴会,就到此为止吧。”孙权似乎也觉得乏味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身便向内殿走去。 虞翻还想追上去理论几句,却被孙权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在场的文武官员们面面相觑,有人低声咒骂“降将果然没有骨气”,有人摇头叹息“关将军在天有灵,得知今日之事,该有多么伤心”。 更多的人则是低下头,默默地扒拉着碗里的菜肴,生怕沾染上这满席的尴尬与晦气。 糜芳最后一个离开,傍晚的冷风吹过回廊,卷起地上的枯叶,劈头盖脸地打在他的脸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藏着的那柄短刀——那是他在成都当刘备侍卫时长官赠送给他的,如今刀刃早已锈迹斑斑,可他依然时不时拿出来摩挲几下,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这事儿,搁在现在来看,确实让人不胜唏嘘。有人或许会说虞翻太过刻薄寡恩,胜者对败军之将,也该留几分体面,不必赶尽杀绝;也有人或许会认为孙权做得没错,对待降将,必须恩威并施,压得住阵子,否则日后谁还敢真心归降? 可无论后人如何评说,那个曾经跟随关羽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叱咤风云的糜芳,终究是活成了自己过去最不屑、最看不起的那种人——在别人精心准备的宴席上,连端起酒杯喝一口酒,都要先小心翼翼地看一看别人的脸色,揣度别人的心思。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220年,孙权举办击杀关羽的庆功宴,宴会上降将糜芳正要举杯说话,东吴谋士虞翻大骂
断代史鉴
2025-09-10 00: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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