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2年,23岁的曾巩第3次科举。中榜前,经贵人牵线,晁家便将最小的女儿许给曾巩为妻,不料他却落榜。晁宗恪一听到消息,就要悔婚,可他女儿却坚决要嫁给这个未曾见过一面的男人…… 晁家后院炸了锅。丫鬟端着茶盘不敢进屋,隔着雕花门听见晁老爷摔茶碗:"南丰曾家穷得米缸见底,他爹瘫在床上三年,三个弟弟饿得黄皮寡瘦!"晁姑娘攥着定亲的玉簪不撒手:"爹爹当年不也是寒门举子?"这话戳了晁宗恪肺管子——二十年前他考了五回才中进士。 婚期定在腊月十八,曾家连轿子钱都凑不齐。新娘子自己扯了红布裁嫁衣,把陪嫁的金镯子塞给媒婆:"拿去换头毛驴。"成亲那天飘着雪粒子,曾巩牵着瘦驴深一脚浅一脚接亲,新娘子盖头底下瞧见新郎官青布鞋上补丁摞补丁,伸手往驴背上摸出个包袱——里头是她连夜烙的十张胡饼。 曾家老宅漏风,新媳妇过门头件事是拿浆糊糊窗纸。曾巩蹲在灶台前烧火,火星子蹦到破袍子上烧出个洞,新娘子摸出陪嫁的绣绷子就补。小弟扒着门框咽口水,她转身从陪嫁箱底掏出包蜜饯:"去,分给哥哥们。" 晁宗恪半年没搭理闺女。直到有日下朝遇见欧阳修,这位文坛领袖拍着他肩膀夸:"令婿那篇《墨池记》,国子监的学生都在传抄。"老丈人回家就翻书箱,抖出女儿托人捎回的诗稿,看见《冬夜偶成》里那句"雪压竹枝低,虽低不着泥",笔迹倒是像自己亲传的。 曾巩大冬天裹着旧棉袍在破庙抄书,手指冻得通红。媳妇拎着食盒推门,先往他怀里塞个暖炉:"西街王员外家要抄十本《金刚经》,定金够买半车炭。"烛光里瞅见丈夫鬓角沾了墨汁,拿帕子蘸温水轻轻擦。曾巩忽然说:"汴京米贵,要不你带着娘回娘家住些日子?"新娘子把砚台重重一放:"当年我执意嫁你,图的是金玉满堂?" 转年开春,曾家老四要娶亲。新娘子把陪嫁的银簪子当了,连夜给四弟赶制新衣。曾巩蹲在院里搓木炭条当墨,听见屋里妻子哼着抚州小调,针线穿过粗布的沙沙声混着雨打芭蕉,竟比翰林院的笙箫还好听。 又三年大比,放榜那日暴雨倾盆。曾巩挤在人群里从头看到尾,转身踩着泥水往家跑。媳妇正在檐下晒霉书,见他浑身湿透两眼发亮,手里锅铲"当啷"掉地上。曾巩喘着气喊:"中了!第六名!"新娘子抹了把脸,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快换衣裳,仔细着凉。" 晁府这回张灯结彩,晁宗恪亲自盯着下人挂红绸。大女儿嫁的富商在旁嘀咕:"当年小妹要是听爹的话......"话没说完挨了老丈人一记眼刀:"你懂什么?曾子固如今是欧阳永叔的门生!"宴席上女婿们敬酒,曾巩依旧穿着半旧青衫,倒是晁家姑娘头上那根木簪,是她用第一次抄书挣的铜板买的。 后来曾家兄弟五个全中了进士,老家南丰的族学里供着块"耕读传家"的匾。有年元宵灯会,曾巩指着满街花灯跟夫人说:"那年你骑驴嫁我时,可想过有今日?"夫人正给孙女挑绢花,头也不抬地笑:"我嫁的是临川曾子固,又不是礼部郎中。" 倒是汴京茶楼里说书人爱讲这段故事,说到晁姑娘拒婚那段总要拍醒木:"列位看官,这嫁人好比押宝,押中凤凰自然好,可要是押中蒙尘的夜明珠,那才叫真本事!"
1042年,23岁的曾巩第3次科举。中榜前,经贵人牵线,晁家便将最小的女儿许给曾
古今漫谈
2025-09-11 09:5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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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满天
曾巩身评,值得介绍。唐宋八大家之一,还是很有内容的。
多情贱客无情贱
进士榜第六名,确实牛逼[滑稽笑][滑稽笑][滑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