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知青张梅香被公社副主任黄书良叫到办公室。从身后抱住了张梅香，嘴里念叨着：“可想死我了。”作势就要亲下去。张梅香奋力挣扎无果，就在她绝望之际，没想到一个动作竟救了她。 1977年，陕北郭家塬的黄土坡上，北京姑娘张梅香把一块欧米茄手表塞进农村青年郭明亮手里：“这表走一秒，我就想你一秒，四年大学，十四万秒，你等不等？” 表盘上那道裂痕，是八年前公社副主任黄书良撕扯时摔的，1982年，北京师范大学毕业的张梅香，真的回到陕北嫁了郭明亮。 婚礼上，村里老会计喝高了拍腿：“黄鼠狼当年要是知道，他那一扑能扑出个北京女婿，怕是肠子都悔青喽！” “黄鼠狼”是公社副主任黄书良的外号，这人二百斤体重，半斤心眼，专挑女知青下手。 黄书良的恶趣味在1975年夏天彻底暴露，晒谷场上，张梅香唱完《红灯记》，汗湿的蓝布衫贴在身上，黄书良凑近说：“跟了我，明年保你回城。”张梅香反手抡起粮斗砸过去，衣襟撕拉一声裂开半尺。 但真正的危机发生在那间公社办公室，黄书良以“讨论文艺汇演”为由骗她进屋，反手锁门。 两百斤体重压过来时，张梅香几乎窒息，挣扎间，她一脚踹翻椅子，这是和郭明亮约好的求救信号。 木门被郭明亮一脚踹开，他拎起黄书良衣领，拳头还没落下，对方先嚎起来：“破坏知青婚姻要坐牢的！” 黄书良开始玩阴的，公社大会上，他公开批评“某些女同志作风不正”，把强未遂的戏码颠倒黑白安在郭明亮头上，流言像黄土坡的风沙，刮得张梅香失去大学推荐资格，郭明亮也说不上媳妇。 张梅香父亲送的欧米茄表，在黄书良撕扯时摔裂了表盘，她索性摘下表塞给郭明亮：“谣言说咱搞对象，那这表就算定情物！”郭明亮盯着表盘裂痕，喉咙发紧：“你回城了，我还配得上吗？” 1977年秋，两件事同步发生，黄书良因贪污救济粮被公审，高考恢复了，张梅香考上北师大，临行前夜，她蹲在郭家灶台边烧真题笔记：“四年后我回来当老师，你要没娶，我就嫁你。” 郭明亮没接话，他对自己始终是没有信心，也不敢想以后的事情，在张梅香离开后没多久，他就和邻村的一个寡妇定亲了。 村里人也在传：“北京凤凰迟早飞走，黄土坡留不住人。”张梅香听说后，回来后就看到郭明亮给寡妇家修炕灶，直接摔了眼镜：“十四万秒都等不了，那我现在教你认字，第一个词叫‘凤凰还巢’！” 她真住进寡妇家柴房，煤油灯亮到后半夜，教到“凤凰”二字时，郭明亮忽然说：“你名字里就有凤凰。”她泪珠子砸在教案本上：“巢得在郭家塬！” 1982年国庆，郭家塬小学新来的张老师结婚了，黄书良用流言毁人前途，却低估了绝境中人的韧性。 张梅香一脚踹出的不仅是自卫，更是一个时代的缩影，权力会崩塌，但黄土坡上长出的真心，比任何官衔都耐得住风沙。 信息来源：史卫民《知青备忘录》（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中国知青史·大潮》（刘小萌著，当代中国出版社，2009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