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邱行湘去台湾探亲,回大陆前,蒋纬国给了他一大笔钱,邱行湘却说:“我这次来台是探亲访友,不是叫花子伸手要钱!” 邱行湘,那在当年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江苏溧阳人,黄埔五期毕业,根正苗红。他对蒋介石的崇拜,搁现在的话说,就是“铁粉中的战斗粉”。 他不光学得像,打仗也真猛。抗战时期,战功赫赫,蒋介石都夸他是“邱老虎”。能让老蒋这么点赞,那得多硬气。 可时局这东西,谁也说不准。内战爆发,邱行湘被派去守洛阳。老蒋把全副美式装备都给了他,下的死命令是:“你这个邱老虎,一定要死死守住洛阳城!”邱行湘拍着胸脯保证:“校长放心,就是天上掉刀子,洛阳也丢不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对手是谁?陈赓,解放军里的一代名将,巧了,也是他的黄埔同学。老同学见面,分外眼红,战场上可没情面讲。结果大家都知道了,洛阳城破,邱老虎兵败。 绝望之下,邱行湘在战壕里掏出手枪,对着自己脑袋,悲愤地喊:“校长,学生愧对你的信任!”眼看就要“尽忠”了,旁边的副官一把抢下了枪。就因为有人看到了这一幕,消息传出去就变成了“邱行湘阵亡”。老蒋那边还挺伤心,正儿八经地给他开了个追悼会。 谁能想到,追悼会的主角,这会儿正被解放军押着,活得好好的。 刚被俘那会儿,邱行湘心里那道坎过不去。他脑子里全是“忠臣不事二主”的老思想,看谁都不顺眼,浑身是刺。 押送路上,解放军战士看他饿了,递过来一个猪肉罐头,说是陈赓司令员特意送的。他心里“咯噔”一下,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路上遇到激愤的百姓指着他鼻子骂,解放军还赶紧把他护在身后打掩护。 这种感觉,很微妙。他本以为自己会面对羞辱和清算,结果却感受到了尊重和保护。 后来,他被送到了北京的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在这里,他和其他国民党高级将领一起学习、劳动。没人打骂他们,生病了有人管,过年过节还有加餐。邱行湘自己后来都感慨:“生我者父母,爱我者共产党!” 1959年,新中国成立十周年,决定特赦一批战犯。邱行湘的名字,就在第一批名单上。当他从法官手里接过那张写着“予以释放”的特赦通知书时,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在台上哭得像个孩子。 成了公民,邱行湘琢磨着,自己还有把子力气,去工厂当个搬运工,自食其力,也挺好。可他没想到,更大的惊喜还在后头。 没过几天,周恩来总理在中南海西花厅接见了他们这批特赦人员。周总理问大家今后有什么打算。溥仪说想去植物园当园丁,杜聿明说自己木工活还行,想当个木匠。轮到邱行湘,他老老实实地说想去当搬运工。 周总理听完,笑着摆了摆手,说:“你们都是历史的亲历者和见证人,写文章,把你们的经历记录下来,这是更有价值的事情。” 紧接着,周总理宣布了一个决定,在全国政协增设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聘请他们担任文史专员。 最后,周总理郑重地加了一句:“你们的职位是文史专员,身份就是国家干部!” 从战犯到公民,再到国家干部,这三级跳,把邱行湘他们给震蒙了。他们从没想过,自己这些“人民的罪人”,还能有为国家工作的机会。 80年代末。两岸关系开始松动,邱行湘心里那份对亲人的思念,再也按捺不住了。他的两个弟弟早年去了台湾,几十年没见,如今都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向上级递交了探亲申请,大陆这边很快就批了。可台湾当局那边却卡住了,理由是:邱行湘接受过共产党的“改造”,思想有问题。 这可把他给急坏了。几经周折,他托人找到了蒋纬国。毕竟是蒋介石的儿子,又是黄埔旧人圈子里的,蒋纬国念着旧情,出面打了招呼,邱行湘这才办好了入台手续。 兄弟三人一见面,抱头痛哭。几十年的分别,几十年的牵挂,千言万语,都化在了眼泪里。在台湾的日子,他拜访了旧友,看了看故土,心情很复杂。 就在他准备返回大陆的前一天,文章开头那一幕上演了。 蒋纬国设宴为他送行,宴会上,一个自称是“国防部抚恤基金会”的人找上他,拿出一份表格和一大笔现金,话说得很客气:“邱将军,知道您在大陆生活不易,只要您在这上面签个字,表示一下,这点钱您收下,改善生活。” 表格上写了些什么?无非就是要他承认当年“剿匪不力”,承认自己是被迫接受改造,顺便再“揭发”一下大陆的“黑暗”。 邱行湘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他拿起笔,又重重地摔在桌上,盯着那人,一字一句地说:“我在大陆有工资,生活很宽裕!我这次来台湾是探亲访友,不是叫花子伸手要钱!” 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整个场面瞬间凝固。 后来蒋纬国出来打圆场,问他对台湾观感如何。邱行湘也是个直肠子,他说:“我在台北街头看到一本书,叫《匪情年鉴》。都什么年代了,两岸都快三通了,还这么骂来骂去,有什么意思呢?” 一句话,把蒋纬国也给说得没词儿了。 1996年,88岁的邱行湘在南京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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