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太饿了!以为面粉是白糖,生吃起来,敌军:看到雪白的大花脸 “1931年2月15日夜两点,班长,肚子咕咕响,再走怕是走不动了。”山风刮过赣南密林,小邹的话被吹得七零八落,却比风更刺骨。 那一月,蒋介石动员十几万兵力,宣称要“稳扎稳打”拔掉中央苏区这颗钉子。红军主力自赣北南撤,三路转移,集中于宁都、兴国一线。外线被封死,粮道被切断,部队只能依山就野。 春寒料峭,山沟里的青黄不接最要命。夜行军间隙,战士们散开去找可以入口的东西:竹笋尖硬得像木条,野菜涩得麻舌头,小溪里的泥鳅还没小拇指粗。可再难咽,也得咽。 裴周玉此时是三师七连的七班班长,年纪不过二十三。任务写得明明白白:潜入敌后,配合主力合围蒋军第十八师。命令下达,他只问了一句:“干完能不能弄点正经粮?”排长笑骂:“打完仗自己去抢,看你本事!” 17日清晨,队伍从宁都东南的梅江口出发,泥路上全是被车轮碾碎的冰渣。四十里强行军,人却像拧干的毛巾,再挤也挤不出一点力气。一个小战士实在撑不住,边走边掰下干树皮往嘴里塞。 午后接敌,战前餐只有两把炒黄豆,分下来每人不过七八粒。饥饿反倒让人头脑清醒,裴周玉把班分成两组,一组正面吸引火力,一组贴着水沟渗透。不到十分钟,守敌一个班被缴械,十一个人排着队递枪。 俘虏押走后,大家扑向敌兵的背包,先摸枪弹,再翻干粮。忽然从草房里拖出四只牛皮袋,打开一看,雪白细腻。赣南兵见白色粉末只想到糖,谁顾得上生熟?十几只手直接抓,一口吞进去才发现没有丝毫甜味。 “哎哟,是面粉!”有人喷出一口白雾,咳得眼泪都出来。可实在太饿,顾不了许多,抓起面就往嘴里灌,还用凉井水就地和成小团,边嚼边咽。几分钟工夫,人人嘴角眉梢全抹成了白花花的大面具。 短暂的充能奇迹般见效,肚子里有了干货,腿脚立刻听话。七班、八班两路同时出动,从村西、村北各撕开一道口子。敌人还在帐篷里整理辎重,被冷不丁的火力封死门口,乱成一锅粥。 下午四点,连部发来旗语:“已突破第一道阵地,速占高地南坡。”裴周玉带五名老兵贴着水沟向后翼滚进,一排手榴弹飞出,炸翻了敌机枪点。硝烟还没散完,他就带人冲上土埂压住制高点。 缴获堆满了半条巷子:七挺轻机枪、箱子炮十几支,最抢眼的还是那二十多袋白面。有人开玩笑:“咱们打的是武器,饿的是肚子,赚的是面粉。”笑声里带着沙哑,却格外痛快。 傍晚清点伤情,七班无一人阵亡,只三人被弹片划破衣袖。医生说这是奇迹,裴周玉摇头:“真要不是那几口生面顶着,怕早倒下了。”说罢抹脸,掌心又是一片雪白。 俘虏被押到师部审讯,一名少尉模样的国军掩饰不住惊讶:“他们脸上白得跟鬼似的,我们第一眼真愣住了。”这种微妙的错愕,在瞬息肉搏中往往就是生死分界。 夜深,司务长终于支起大锅,用战场上难得的慢火炖了一锅猪肉萝卜。白面也派上了正经用场,揉成面疙瘩丢进汤里。热气冲出锅盖,一路飘向漆黑山谷。战士们不说话,只顾埋头,一碗接一碗。 战斗总结会上,师首长指出:敌封锁粮道企图“围而困死”,却没料到被反包围;补给不足是客观,但因地制宜、战场就地补给同样是战斗力。用现在的话讲,打到哪里吃到哪里才是硬道理。 顺带被提到的还有另一件小事——三师自开战已有六天未配给食盐,可队伍仍能高速机动。军医给出解释:寒湿山地运动量大,失盐反是麻烦,好在面粉里钠含量不低,算是误打误撞补上了。听得众人直咧嘴。 翌日,部队沿大竹岭北麓继续穿插,蒋军第十八师侧翼被迫后撤二十里,第一轮“围剿”框架随之松动。饥饿依旧未解,白面却成了定心丸,每夜都有人守着那几袋子,生怕再出现断炊。 有意思的是,这场战斗结束多年后,参加者聚会,一谈到“白糖”就笑成一团。有人说那是苦中作乐,也有人说那是命悬一线时对生的本能抓取。究竟哪个更贴切,恐怕只有当时咽下面粉的喉咙知道。 敌我力量悬殊、物资短缺,本非偶然。苏区土地革命虽获民心,却受重压。红军能够在夹缝中撕开缺口,靠的不是神话,而是把战斗与生存捆在一起的韧劲。若无那一口“白糖”的插曲,也许后续多场战斗的节奏都会被改写。 遗憾的是,档案里只留下几行枯燥数字,真正鲜活的饥饿、苦笑、白脸与硝烟,更多埋在无名高地。但只要有人还记得袋口被挑开的瞬间,记得生面团在嘴里噎得发苦又带希望,那段岁月就不会彻底沉底。 战争的残酷从不浪漫,生存的执拗却总令人动容。从山野挖笋到囫囵吞下面粉,七班的故事并非传奇,而是那个年代万千红军的日常缩影。一袋面,被误认作糖,也照样能撑起一次突围,这本身就是胜利。
他们太饿了!以为面粉是白糖,生吃起来,敌军:看到雪白的大花脸 “1931年2月1
雪好的柳看过去
2025-09-22 00: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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