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的辫子军总共有25000多人,但张勋复辟时带去北京的只有4000多辫子军,剩下的辫子军由张文生和白宝山统领。 说起张勋这个人,在民国初年的军阀混战里,他算是个特别的存在。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不光是北洋系里的一个将领,还带着一股子旧清朝的味道,坚持不剪辫子,手下那帮兵也跟着他留着长辫子晃荡,民间管他们叫“辫子军”。这支队伍在当时徐州一带挺有名的,总兵力据可靠记录,大概有两万五千多人,有些说法还提到三万左右,反正是个不小的规模。张勋自己呢,早年从底层士兵爬上来,经历过中法战争,镇压过义和团和辛亥革命,袁世凯上台后封他定武上将军,让他驻守徐州,军队就改编成定武军,全军上下都得留辫子,以示对清室的忠心耿耿。这在共和时代,看起来就有点格格不入,但张勋就是这么干的,他对帝制念念不忘,总觉得民国这套玩意儿不靠谱。 1917年那会儿,北洋政府内部闹得不可开交,黎元洪和段祺瑞的“府院之争”打得火热。黎元洪把段祺瑞的总理职务给免了,段祺瑞不服,联合各省督军宣布独立。黎元洪没办法,只好电召安徽督军张勋进京调停。张勋接到命令,表面上答应得痛快,其实心里早有盘算。他挑了四千多精锐辫子兵,十个营的样子,以维护京城治安的名义从徐州北上。为什么只带这么点人?因为张勋的计划是先用这支小部队在北京站稳脚跟,打开局面后,再把主力拉上来。那剩下的两万一千多辫子兵,就留在了徐州周边,由他的两个部将张文生和白宝山分头统领。张文生管徐州镇守使那边,白宝山管海州镇守使那边,这俩人都是张勋的亲信,平时跟着他东征西讨,关系铁得很。张勋带队出发时,火车上挤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的辫子盘在脖子上,军帽压得严实,看起来还算齐整。但这四千多人一到北京,就卷进了他那场臭名昭著的复辟闹剧。 张勋进京后,没几天就和康有为这些保皇派勾搭上了。6月30日,辫子军先占了北京的邮局、电话局这些要害部门,7月1日凌晨,他们直奔紫禁城,拥立溥仪复辟。张勋自封议政大臣兼直隶总督、北洋大臣,宣布重建大清帝国。这事儿来得太突然,北京城一下子乱套了,辫子兵在街上巡逻,留着辫子晃来晃去,民间一看就知道是旧账重翻。复辟刚开始,张勋还挺得意,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对了。但好景不长,段祺瑞那边反应快,马上组织“讨逆军”从天津杀过来,冯国璋的江苏部队也从南边压境。张勋的四千辫子兵在北京孤立无援,很快就顶不住了。他急了,赶紧发电报给徐州的张文生和白宝山,催他们带主力上来。电报上用了暗号,说“速带六十四花瓶前来”,意思是六十四营兵力,全军主力一营顶一个“花瓶”。这暗号听着挺隐晦,本来是想避开耳目。 结果呢,张文生和白宝山收到电报后,仔细一琢磨,北京的形势已经明摆着是死局。讨逆军势大,张勋在北京那点兵根本挡不住,他们俩合计来合计去,觉得贸然北上就是送死。于是一咬牙,按字面意思办了,真的从仓库里弄出六十四只瓷花瓶,装箱打包,派人用火车送去北京。张勋在北京拆开一看,全是真家伙,气得他直跳脚,但也没辙了。复辟从7月1日到7月12日,总共就十二天,段祺瑞的部队一到南苑,张勋的辫子兵就溃不成军。他下令破坏丰台铁路,试图阻挡敌军,但没啥用。7月12日,溥仪被迫退位,复辟宣告破产。张勋本人带着残部逃进荷兰使馆避难,那四千多辫子兵散了大半,剩下的也只能灰溜溜撤到天津租界,丢盔弃甲,辫子沾满泥巴。 这事儿败了,张勋的辫子军主力还好好待在徐州,没动窝。张文生和白宝山这俩人,保住了实力,但也知道风头不对,得赶紧找靠山。张文生的部队被安徽督军倪嗣冲给收编了,倪嗣冲是皖系的头头,和段祺瑞一伙,这么一并过去,张文生的兵就融进了皖系的体系里。白宝山的部队呢,转投江苏督军冯国璋,冯国璋是直系的,改编成四团新编备补军,散编到地方防务各营。俩人这么一操作,辫子军的主力就这么被瓜分了,没再成气候。张文生后来在皖系里混了几年,但没啥大出息,渐渐淡出视线。白宝山那边也差不多,投了冯国璋后,部队改头换面,辫子都得剪了,旧日荣光一去不复返。这俩人算聪明,没跟着张勋瞎折腾,保住了自家饭碗,但也从此成了小角色,再没翻起浪来。 张勋自己呢,在荷兰使馆躲了五年,从1922年夏开始,风头过去后才被放出来。他南下回徐州老家,日子过得低调,旧部来来往往,但已经不是当年威风了。1923年6月,他病倒了,9月12日就咽气了,终年69岁。葬礼挺简单的,徐州街头鞭炮一响,旧旗盖棺,埋在城外。张勋这一辈子,从淮军小兵到北洋大将,本来有机会在共和体系里站稳脚跟,但偏偏迷恋旧帝制,搞出这么一出复辟闹剧,不光自己栽了,还把辫子军这支队伍给毁了。辫子军从两万五千多人的规模,到最后散沙一盘,主力被收编,精锐在北京折损,这里面有张勋的刚愎自用,也有张文生、白宝山那种明哲保身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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