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3年,太平公主被李隆基赐死,临刑前,她对李隆基说:“看在我帮你登上皇位的份上,放过我的儿子。”谁知,李隆基却冷笑道:“天真!你听过成大事者,斩草要除根吗?”太平公主顿时泪流满面自尽而亡。 太平公主坐在冰冷的石床上,头发散乱,脸上没了往日的脂粉,显得蜡黄憔悴。她才四十多岁,看着却像个老妇。 诏狱里又潮又暗,只有高处一个小窗户透进一点微弱的光,照在她脚边的稻草上。她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盯着那点光,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闪过这几十年的风风雨雨。 —— “太平”这俩字,父亲李治当年亲笔写在诏书上,像一道符,也像一句笑话。她一生没太平过,倒把别人搅得鸡飞狗跳。此刻她蜷在墙角,指甲缝里还留着前日掐薛崇简时沾的血——那孩子哭着喊“娘,您低一次头吧”,她抬手就一巴掌:低头?低头就得掉脑袋! 光斑挪一寸,她跟着挪一寸,像追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恍惚间,高处的窗子变成大明宫麟德殿的窗,那年她十七,第一次偷看母后议政,珠帘后武则天声音不高,却震得满堂男人跪成一片。她当时想,原来女人也能这么活。如今懂了,女人想那样活,得先让男人跪,再让男人永远站不起来。 她摸向腰间,空空的,连根簪子都被搜走。狱卒怕她自尽,可笑,她哪还有自尽的勇气?真正想死的人,早在七岁就死过一遭——那年贺兰敏之闯进她的寝殿,撕破她的襦裙,她哭到失声,母后却赐死贺兰氏全族,罪名是“谋反”。她第一次明白:血亲也能拿来算账,身子只是筹码。 石墙渗水,滴答,滴答,像更漏。她数着水滴,忽然笑起来,笑声在牢里撞出鬼似的回音。李隆基那小崽子,毛还没长齐就学会借刀杀人。诛韦后那年,她亲手把匕首递给他:“三郎,姑母陪你赌一把。”赌赢了,她想要的不过一张龙椅的副座,那小子倒好,龙椅还没坐热,就把她一脚踹下来。皇家哪有什么姑侄,只有“先下手遭殃”。 她想起母亲武则天临死前那张脸,枯得像一段老树根,却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别信任何人,连你自己也别信。”她当时没听懂,现在懂了——连亲儿子薛崇简都靠不住。那孩子竟跑去给李隆基磕头,求留她一条全尸。呸!她太平的儿子,可以死,不能怂。 光斑终于挪没了,牢门“吱呀”一声。来的不是宦官,是熟人:姜皎,昔日陪她斗鸡走狗的纨绔,如今穿着紫袍,手里托着金盘,盘上白绫、鸩酒、短刀,三件套,皇家标配。姜皎不敢看她,嗓子眼挤出一声:“殿下,选一样吧,圣上念旧,许您全尸。” 她站起身,腿麻得像针扎,却笑得比当年在曲江池骑马时还艳:“念旧?他念的是我怕我半夜爬进他梦里。”她抓起白绫,抖一抖,忽然凑近姜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床底第三块砖下有封信,替我交给崇简,告诉他,娘不死在刽子手刀下,娘自己走。”姜皎手一抖,盘子差点翻了。 她踮脚,把白绫抛过横梁,动作利落得像少年时荡秋千。脖子套进去前,她最后看了一眼窗外——漆黑,什么也没有,可她就是看见了大明宫元宵夜的灯,看见父亲把她扛在肩头,看见母亲对她笑,看见自己凤冠霞帔站在承天门上,脚下是山呼海啸的“万岁”。去他妈的万岁,原来都是债,如今还了。 脚尖离地,脖子“咔”一声,她竟还来得及想:李隆基,你最好夜夜梦见我,梦见我穿石榴裙,涂胭脂,手里攥着半块你小时候掉的门牙,冲你笑,冲你伸手——你伸手一拉,满手是我的血。 牢门外,更鼓三声,长安城灯火阑珊。次日史书记了寥寥几笔:“太平公主谋逆,赐死,诸子皆伏诛。”没人提她最后那滴泪是红的,也没人提她指甲在墙上抠出的字——不是“冤”,是“悔”。悔什么?悔生在天家,还是悔没早点弄死那小崽子?留给人猜。 薛崇简后来没死成,流放岭南,半路疯了,见女人就叫娘,见穿黄袍的就磕头。有人给他一把糖,他攥着糖跑到江边,把糖纸一张张撒进水里,喊:“娘,船来了,上船,咱回家!”糖纸漂不远,沉了,像那年大明宫上浮着的灯。 我去年去西安,在大明宫遗址碰见一个卖风筝的老头,风筝是凤凰,涂得血红。他跟我说线断了,风筝挂在上头,拿不下来。我抬头,只剩半截土城墙,哪有什么风筝。老头咧嘴笑:“挂住了,就一直在那儿,风越大,越像真的。”我忽地想起太平,想起她一生想飞,却被人一根根剪断翅膀,最后干脆自己咬断脖子。皇家的事,说到底是拿人命放风筝,线一断,啪,都完了。 可咱小老百姓呢?也放风筝,也断线,不过断的是房贷、是加班、是娃的学费,摔不死,只是灰头土脸。这么一比,忽然觉得她也不那么可恨——都是棋子,她只不过在更大的棋盘上摔得响一点。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713年,太平公主被李隆基赐死,临刑前,她对李隆基说:“看在我帮你登上皇位的份上
可爱卡梅伦
2025-10-02 08:4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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