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李国秦发现女儿肚子越来越大，决定带她去医院检查。谁知，丈夫先慌了神，一脸尴尬说：“不用去了，她怀了我的孩子。” 李国秦出生在1903年，浙江绍兴一个有钱的家庭，她爸做绸缎生意，家里条件不错。从小她就接受好教育，学女红，读书识字，懂礼数。长大后，通过亲友介绍，认识了从圣约翰大学毕业的张福运。那时候张福运长得清俊，有才气，在上海文坛开始出名。李国秦家里起初不同意，因为张家底薄，但她坚持，甚至绝食逼婚。1929年，两人办了场大婚礼。婚后日子过得还行，张福运事业慢慢起来，文章在《申报》《大公报》上发。李国秦在大学教书，还被文化机构请去做顾问，社会地位也上去了。她管家事，支持丈夫工作，但几年下来，一直没怀上孩子，看了很多医生也没用。张福运骨子里传统，对无后这事挺在意。李国秦觉得愧疚，就在1935年收养了女婴叶奕华。她亲自教孩子认字、缝衣服、弹琴，叶奕华长得清秀，性格乖巧，叫他们爸妈，家里来客人也夸这孩子像亲生的。 张福运其实是哈佛大学法学院第一个中国人，1917年学成回国，先在北京大学教国际法，后来升得快，当了民国财政部关务署署长，还做过交通大学校长。这多亏李国秦的家族背景。她是李鸿章的侄孙女，爸李经沣是李瀚章的第七子，家族人脉广，在官场帮张福运打开门路。两人婚事是李经沣安排的，他看八字，说两人相合，能过好日子。婚后头十几年，夫妻俩感情不错，李国秦到处帮丈夫应酬，上流社会她玩得转，用英语跟外国人聊天，让张福运脸上有光。张福运事业蒸蒸日上，常出入社交场合，李国秦陪着去，家里过得和谐。只是没孩子这事成了心结，张福运传统观念重，总觉得香火没续上。李国秦后来认识叶家女儿叶奕华，叶家做洋行生意，住得近。叶奕华上大学，聪明会画画，对人真诚，李国秦喜欢，就认作义女，待如亲生，常带她出门玩。 叶奕华常来李家住，时间长了，跟张福运关系变了味。两人瞒着李国秦私下往来，发展成不当联系。抗战胜利后，张福运职位高了，当政府文化委员会委员，还教大学。叶奕华成年后，常跟张福运去交际场合，当他的随从。李国秦注意到女儿跟丈夫眼神不对，言语有私密，她试着提醒，但张福运不听，说她多心。后来叶奕华身体弱，常去医院，李国秦陪着，医生说怀孕两个月了。李国秦回家做饭，吃完对张福运说自己处理。张福运承认孩子是他的，想让李国秦接受现实。李国秦无法忍，觉得这是背叛。她收拾东西，留下字条，说夫妻义尽，从此不相见。张福运没拦，只站在走廊看她走。叶奕华当时怀着孩子，在楼上休息。 1948年秋天，在上海，李国秦决定离婚。张福运慌了，说她一个40多岁的女人，离了他怎么活。李国秦冷笑，说他要孩子为什么不光明正大，非做这种事。她写信说二十年夫妻情分到此结束，不再见面通信。张福运不同意离婚，还说如果她回来，妻子位置还是她的。但李国秦心冷了，坚持离。离婚过程安静，没争吵。事件传开，上海圈子闹得沸沸扬扬，张福运被骂禽兽，学生当街指责，媒体讽刺他斯文扫地。他被迫辞掉所有职务，第二年带叶奕华去美国，从此低调。李国秦去了香港，隐居北角，过简单日子，清茶淡饭，不多说话。后来她病倒，得法师帮忙，病好后住进寺庙，剃度出家，法号意空。每天晨钟暮鼓，礼佛念经，穿布衣吃素食。寺里人说她心性坚定，懂教理，她偶尔提过去，说这辈子做过妻做过母做过寡妇，后来明白自己才是本真。 叶奕华身体本来就弱，怀孕后难产，去世了，孩子也没保住。张福运成了孤家寡人，后半生在寂寞中过。他在海外想重回文学圈，但没成功。晚年住旧金山唐人街，靠给报刊写稿挣钱。他多次写信给李国秦，叫她爱妻，忏悔过去，想得到回复。李国秦看过信，没回，后来烧掉所有信，只说不回不恨不再提。张福运1979年死在旧金山贫民病房，没亲人，身后事侨界朋友办，讣告只说前民国文化官员。李国秦的家族背景帮张福运不少，但婚姻不幸也跟包办有关。李经沣以为八字合就行，结果这样。张福运在法学和海关上有成就，但个人行为让人摇头，跟名义养女搞一起，伤害李国秦太大。她选择出家，看破红尘，过清静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