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图是70多年前吴石案的判决现场,照片从右到左依次是聂曦、陈宝仓、朱枫、吴石。他们四人是中共在国民党的间谍,主要任务是为解放军渡海作战提供情报。四人组核心成员是吴石,他是《潜伏》里余则成的原型、《沉默的荣耀》里吴石的原型。 四人组中职位最高者是吴石,他人称吴次长,他赴台后是国防部副总参谋长;朱枫是新中国成立后被派到台湾与吴石建立联系的地下党;陈宝仓是国民党国防部高级参谋;聂曦是东南军政长官公署总务处交际科科长。 每周六的下午四点,朱枫都以陈太太的身份来到吴公馆,取走吴石准备好的材料。这些情报会由定期往返香港、基隆的特别交通员,经香港送到华东局再送到北京,然后送到毛泽东的案前。 这条单向情报链一直安然无恙,直到情报网络中的蔡孝乾被抓。蔡孝乾本也是为迎接解放军渡海战役做准备的地下情报人员,可此人喜欢享乐,他被捕后,很快被敌人用女人和高官厚禄攻破,吴石也暴露。 随后,台湾情报部门通过吴石家中搜出的手写情报笔记,逮捕了陈宝仓,吴石本已帮助朱枫撤离,可最后她也不慎被捕;最年轻的聂曦因深受吴石信任也被捕。 他们四人被捕后,都被施以严刑拷打,尤其吴石更是遭遇了最严厉的酷刑。根据与他关在同一监牢的刘建修的回忆,吴石被审讯经常是整夜,被丢回来时,身上到处都是伤,皮肤是红的、紫的,没穿长裤的腿也肿得很大。有时候,因为被打得太厉害,他回到监狱是被抬进来,且因为疼痛只能躺着一动不动,并一直闭着眼发出呻吟声。 有人说,因为酷刑,吴石被判处死刑时,已经有一只眼睛瞎了。这部分,我未找到确切史料,但这种传闻能出来,足见国民党对他施以的刑罚非常之重。 吴石等四人一开始并未被判处死刑,而仅仅是被判处重罪。可蒋介石看到判决结果后震怒,判决方向遂发生逆转:吴石四人均被判处死刑。 图中照片被拍摄时,四人已经得到了“死刑”的判决结果,陈宝仓正提笔写遗嘱。聂曦留下的遗嘱内容是:“秀娟,把儿子养大,别让他姓聂,姓‘中国’就行了。” 这张照片被拍下后仅仅十分钟,他们就被押上了卡车。刑车从军法局开出,一路经上海路、南海路几个街区。吴石在路上对着押解他的士兵说:“台湾大陆都是一家人,这是血脉、民心。几十年后,我会回到故里的。” 行刑地点是马场町,是河边的一块坡地,空旷而荒凉。私人被行刑宪兵扶持下车,自左至右地跪在刑场坡地。 朱枫就义时年仅45岁,她于1951年7月被追认为革命烈士,2010年骨灰迁回大陆。陈宝仓就义时50岁,1950年,他的骨灰就被带回了大陆,1952年被追认为烈士。33岁牺牲的聂曦,遗骨下落未有记载,2013年被追认为烈士。吴石就义时年56岁,1994年4月5日,他的遗骨回到了祖国大陆,并被隆重安葬在了北京福田公墓。 吴石牺牲前,曾从容吟诗,但所吟诗的内容未被记录,但他在狱中留下的遗诗被家人保存下来,流传至今:“天意茫茫未可窥,悠悠世事更难知。平生殚力唯忠善,如此收场亦太悲。五十七年一梦中,声名志业总成空。凭将一掬丹心在,泉下嗟堪对我翁。” 吴石的遗诗,回答了他在国民党内位居如此高职位,如此深受蒋介石器重,却仍叛变的背后缘由:“大志”。此大志便是建立一个崭新的、强大的新中国,他愿为此,付出所有! 致敬烈士们!
《沉默的荣耀》里和吴石一起处决的陈宝仓,在被捕前的3个月做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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