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台湾39年的谢汉光,如何在晚年回归大陆? 1950年春,台湾岛笼罩在白色

体元说球 2025-10-14 05:45:13

潜伏台湾39年的谢汉光,如何在晚年回归大陆? 1950年春,台湾岛笼罩在白色恐怖的阴霾中。蔡孝乾的叛变像一颗炸雷,400人的地下党名单落入特务手中,随后1800人被捕,1100人倒在血泊里。这场浩劫中,时任台湾省林业试验所职员的谢汉光,成了少数从死亡名单上“消失”的人。 那天,一封匿名信悄悄送到谢汉光手中,纸上只有简短的警告:“速走”,还夹着30元应急经费。多年的地下工作经验让他瞬间警觉,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转移到几公里外的嘉义县分所。可安稳日子没几天,农场同事匆匆跑来告知:“警察去莲花池抓你了,没找到人才走!”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透了他——身份已经暴露,嘉义县再也不能待了。 他第一个念头是找同志。谢汉光连夜赶往台中畜牧场,那里有同为地下党员的同学梁铮卿。可到了地方才发现,畜牧场早已人去楼空,打听后才知道,梁铮卿几天前就被特务抓走了。看着空荡荡的牧场,谢汉光心里一沉:党组织怕是已经被打散了。 走投无路时,他想起信里的建议,辗转来到台中南屯村。在广西大学校友的暗中帮助下,他原本计划前往台东林场隐蔽,却在途中遇到了改变他后半生命运的老农民杨溪伯。为了活下去,谢汉光只能谎称自己是国民党逃兵,因没有户口无处落脚。杨溪伯心善,留他住了几天,可眼看查户口的风声越来越紧,老人不忍心看他被抓,便把他送到20里外的深山里。 深山里的日子苦不堪言,谢汉光靠挖野菜、摘野果充饥,饿到头晕眼花时,他甚至想过放弃。直到某天,他在山林深处发现一个小村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到村长,恳求能留下来。可村长一口回绝:“我们不接纳外人,万一你是匪谍,整个村子都要遭殃。” 看着村长坚决的态度,谢汉光摸出贴身携带的两枚金戒指——这是他和妻子曾秀萍结婚时的信物,也是他唯一的贵重物品。他把戒指递到村长面前,声音沙哑:“我不是坏人,只是想活下去。这两枚戒指,就当是我给村里的添补。”村长看着戒指,又看了看谢汉光憔悴却真诚的脸,最终松了口。几天后,村长给了他一个新身份:“以后你就叫叶依奎,这是他的户口,人已经失踪一年多了。” 从此,世上少了一个叫谢汉光的地下党员,多了一个叫叶依奎的普通村民。有了户籍,他暂时不用再躲躲藏藏,可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拿出藏在贴身衣袋里的小照片——那是妻子曾秀萍和儿子的合影。他想起1945年在香港的那个清晨,当时他刚决定加入中国共产党,为了妻儿的安全,他强忍着不舍,让他们先回广东丰顺老家,自己则独自赴台潜伏。“等任务完成,我就回家找你们。”这句承诺,成了他往后几十年的精神支柱。 为了在村里站稳脚跟,谢汉光把在广西大学农学院学到的林业、农业技术全都用上了。他教村民改良水稻品种,帮大家解决果树病虫害,甚至带着村里人修水渠、建沼气池。渐渐地,村民们都喜欢上了这个“懂技术、肯帮忙”的叶依奎。有人看他一直单身,热心地给她介绍对象,每次他都笑着婉拒:“我习惯一个人过,挺好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早已装满了远方的妻儿,容不下别人。 日子一年年过去,白色恐怖的阴影渐渐淡去,可谢汉光始终没放弃寻找党组织。他曾借着去县城赶集的机会,偷偷打听当年同事的消息,也曾试着给大陆的老家寄过信,可要么石沉大海,要么被退回来。直到1987年,台湾当局解除“戒严”,两岸终于可以互通音讯。谢汉光的心重新热了起来,他托人辗转联系上广东的亲戚,当得知妻儿都还健在,妻子曾秀萍几十年来一直没有改嫁时,这位年近七旬的老人,在无人的角落里哭成了泪人。 1988年12月,68岁的谢汉光(叶依奎)带着简单的行李,踏上了返回大陆的飞机。当飞机降落在广州机场,他看到人群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妻子曾秀萍头发已经花白,正踮着脚朝出口处张望。四目相对的瞬间,所有的等待、思念、煎熬都化作了泪水。“我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两句话,跨越了42年的时光。 回到丰顺老家,谢汉光终于见到了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还有从未谋面的孙子、孙女。看着满堂子孙,他感慨万千:“我欠你们太多了。”1995年,经当年一同在台潜伏的战友陈仲豪证明,谢汉光的身份正式得到确认,他以一般干部身份办理了离休手续,每月能领到426元的工资。有人问他,这39年的潜伏岁月后悔吗?他摇了摇头:“我是一名共产党员,守住了信仰,也等到了家人,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1996年,80岁的谢汉光在丰顺老家安详离世。临终前,他紧紧握着妻子的手,看着墙上挂着的“叶依奎”的身份证,轻声说:“我终于可以用谢汉光的名字,陪你走完最后一段路了。” 这位潜伏孤岛39年的共产党员,用一生的坚守,诠释了信仰的力量,也书写了一段跨越世纪的爱情传奇。他的故事,像一盏灯,照亮了那段黑暗的岁月,也温暖了每一个听过这个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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