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就要配英雄！”1948年，将军强行霸占女学生，引起公愤，然而，生下儿子却让全体中国人着迷，他是谁？ 2015年南京雨花台的石阶上，秦汉抚摸着刻有老兵姓名的纪念碑，手里攥着本泛黄的账本。账本是父亲孙元良在日本开面馆时记的，一页页写着“面钱5元”“酱油2斤”，边角还沾着油渍。 “他这辈子，一半是将军，一半是跑堂。”秦汉对着纪念碑轻声说，风卷起他鬓角的白发。不远处的展厅里，正播放着他主演的《窗外》，荧幕上的少年眉眼清澈，与账本的主人判若两世。 1948年徐州的冬夜，16岁的周阿梅被卫兵架进兵团司令部时，兜里还揣着没做完的算术题。孙元良坐在虎皮椅上，手里把玩着翡翠戒指：“给你爹谋个军需官职位，不比上学强？” 女孩哭着摇头，他突然拍桌：“把她关起来，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放！”周家是书香门第，父亲周教员连夜写了控告信，却被卫兵扔在雪地里。 三天后，周教员带着三十多个学生跪在司令部，有人举着“孙贼强占民女”的纸牌，被军警用水枪驱散。这事最终闹到南京，可孙元良的叔叔孙震一句话，就把弹劾案压了下去，只换来了“管束不严”的轻飘飘评语。 没人知晓，这位在权力里横行的将军，十年后会在日本东京的面馆里擦桌子。1958年的“天福园”面馆，孙元良系着油污的围裙，给客人端上豚骨面。 有熟客认出他曾是国民党中将，他只是苦笑：“都是混口饭吃。”那时秦汉刚上中学，每天放学要帮父亲喂鸡、收账。 他后来在采访中说：“记忆里父亲总在算账，很少提过去，家里连张军装照都没有。”孙元良把从大陆带出的黄金投进台湾地产，却因看错行情亏得精光，最后只能靠开成衣厂维生。 1937年淞沪会战的战壕里，孙元良的模样还不是这般窘迫。他带着88师将士死守四行仓库，日军的炮弹炸飞了头盔，他依旧举着望远镜指挥。 《申报》记者战地采访时，见他给伤员包扎伤口，钢笔别在沾满泥浆的领口。可这份英勇，在南京保卫战中碎得彻底。 当88师士兵抱着炸药包冲向日军坦克时，他已换上百姓的棉袍，躲进金陵女子学院的地窖。副师长冯圣法找到他时，他正攥着鸨母给的护身符，浑身发抖。 这事成了他一辈子的疤，晚年写回忆录时，只敢含糊地写“与部队失联”。 秦汉踏入演艺圈，多少带着逃离的意味。1966年他考进中影训练班，艺名“康凯”，刻意避开“孙”姓。1972年拍《窗外》改叫“秦汉”，一炮而红，荧幕上的痴情形象迷倒两岸观众。 有记者追问他父亲身份，他只说“家父是商人”，直到1980年金马奖颁奖礼，才被人扒出底细。那天后台，有人骂他“逃兵的儿子”，他攥紧奖杯没反驳，回家后把自己关了一夜。 孙元良得知后，默默把珍藏的黄埔军校毕业证书藏进箱底，再没拿出来过。 2007年孙元良弥留之际，拉着秦汉的手说：“骨灰想葬在南京。”可最终，骨灰只能安放在台北林口陵园，他终究没脸回去见那些战死的将士。 葬礼上，秦汉没接受任何采访，只是捧着父亲的遗像，像捧着一本读不懂的书。九年后，他带着父亲的账本重走抗战路，在贵阳见到当年88师老兵的后人。 对方递来一枚生锈的军徽：“孙师长当年救过我爹，可南京那事……”话说一半，便红了眼眶。 2024年的台北，秦汉的书房里还摆着那本面馆账本。他已很少拍戏，偶尔参加文化访谈，谈及父亲时多了份坦然：“他是个复杂的人，有功有过。” 书架上并排放着两样东西：金马奖奖杯与孙元良的黄埔毕业证书。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上面投下交错的光影，像极了这对父子跨越时代的纠葛。 有人问他是否原谅父亲，他指着窗外的榕树：“树有向阳的枝，也有背阴的桠，都是树的一部分。” 如今雨花台的展厅里，孙元良的照片被放在“争议人物”展区。旁边的屏幕循环播放着秦汉的访谈片段，与荧幕上的旧影像重叠。 游客们走过时，有人骂“逃兵”，有人叹“传奇”，也有人对着《窗外》的画面轻声感慨。账本的最后一页，孙元良用铅笔写着：“人生如面，冷热自知。” 这句话，或许是他对自己一生最贴切的注解，也成了秦汉读懂父亲的钥匙。 参考资料： 文摘报《孙元良：最后的黄埔一期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