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人口老龄化成难题，日本专家发惊天言论：集体自杀是唯一办法。 东京池袋区一家24小时网咖的隔间里，二十五岁的佐藤健太正在浏览成田悠辅的访谈视频，窗外霓虹灯闪烁，映在他疲惫的脸上，他已经连续加班三十天，工资的三成直接划入养老金账户，而远在青森老家的父亲刚来信说养老金又延迟发放。 视频中那位耶鲁教授冷静地阐述着“老年人集体自杀”的经济模型，健太的手指在点赞按钮上悬停良久，最终沉重地落下，同一时刻，七十三岁的中村胜正在新宿一家便利店清点货架，这是他退休后找到的第三份工作。 收银台下方压着法院的传票，他因偷窃饭团被起诉，而这是他第三次试图“进监狱养老”。 平成初年的日本乡村，每年敬老日都是盛大的庆典，穿和服的老人坐在上座，孩子们跪着奉茶，镇长亲自为百岁老人颁发荣誉证书，那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不仅是谚语，更是深植于民族基因的信仰。 转折发生在令和时代的某个黄昏。大阪西成区的流浪老人收容所里，护理员清水纪香在整理七十八岁山田老人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青年穿着昭和时期的工装，站在东京塔建设工地微笑，背后是正在崛起的日本经济奇迹，而现实中的山田，在生命最后三年换了四家养老院，最终因交不起费用流落街头。 与此同时，在千叶县的市原海滨，六十五岁的退休教师小野寺和子每天散步时都会数着防波堤上的裂缝，她丈夫三年前去世，独子在大阪工作，养老金扣除房租所剩无几，“有时候真想跳下去。”她轻声说，海风把她花白的头发吹得凌乱。 横滨的深夜工厂，七十一岁的石井茂正在流水线上包装便当，他的工牌显示时薪980日元，是旁边年轻员工的一半，三年前，他还在银座的贸易公司担任部长，退休晚宴上社长亲自为他佩戴勋章。如今，同样的双手在冰冷的传送带前颤抖，只为凑齐妻子的医药费。 “现收现付”的养老金制度曾是社会契约的象征，却在人口结构逆转后变成代际矛盾的导火索，在名古屋的单身公寓里，三十岁的系统工程师田中裕也每月看着工资条上扣除的养老金数额冷笑。 他的父亲三年前脑梗住院，养老院排队名单显示还要等待两年。无奈之下，他辞职在家照顾父亲，职业生涯就此中断。 这种断裂正在演变成更深的伤痕，埼玉县川口市的特别养护院发生过这样一幕：患有痴呆症的吉田老人总在深夜呼唤儿子的名字，而他的儿子其实已经三年没有探视。 新来的护士因为不堪其扰，在社交媒体上发文：“这些老人为什么不能安静地离开？”这条帖子获得了超过五千个点赞。 四十二岁的女儿因长期照顾瘫痪母亲不堪重负，给母亲服用过量安眠药。检察官在法庭上罕见地请求轻判，而网络舆论一边倒地同情被告，最终判决的缓刑理由书上写着“社会照护系统缺失导致的悲剧”。 在推特上，一个名为“银色解决方案”的话题下，年轻人分享着各种减轻养老负担的设想，有人认真计算着“自愿临终计划”能节省多少医疗资源，也有人贴出祖父母年轻时的照片，配文“他们也曾建设过这个国家”。 在福冈举行的地区振兴论坛上，六十八岁的原通产省官员中泽宏的演讲被年轻听众的嘘声打断，当他提到“老年人经验是宝贵财富”时，台下有人高喊：“请先把职位让出来！” 然而在长野县的山区，另一种抵抗正在悄然发生，七十五岁的退休林业工人组建了“银发森林护卫队”，他们用毕生积累的生态知识防治山火，培训年轻护林员，队长小林义雄说：“我们不是负担，我们是活着的图书馆。” 瑞典老年学专家艾娃·约翰逊在考察日本后写道：“这里正在上演21世纪最严峻的人口实验。当一个国家把经济效率置于人性尊严之上，等待它的将是整个文明基石的松动。” 在东京湾的观光船上，来自德国的养老院经营者穆勒看着岸边的霓虹灯光，对同行者说：“日本老人拥有世界上最长的寿命，却活在最深的孤独里。 夜幕再次降临东京，中村胜结束便利店的工作，走向政府提供的临时住所，路过秋叶原的电器店，橱窗电视正在重播成田悠辅的节目，他驻足片刻，看着屏幕上滚动的经济数据，轻轻整理了下歪斜的领结。 在这个他亲手参与建设过的城市里，无数银发身影继续在夜色中穿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