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淹了仓库那晚,我裹着湿被子烧到39度,咳得直不起腰。 门“吱呀”开了,我妈站在雨里,手里攥着退烧药,头发还滴着水,张口却说“小姨让搬点货”。 她蹲下来,把我湿透的格子睡衣塞进塑料袋——那是我离家前穿了三年的旧款,边角磨出的毛边,扎得人眼睛发酸,就像她鬓角新添的白发。 住进仓库第一天就觉得怪:隔间擦得发亮,单人床上铺着高中的旧床单,床底摆着我穿了三年的蓝拖鞋,连牙刷都是薄荷味的。 小姨后来偷偷说:“你妈照着你房间布置了三天,非说是我弄的。”每周外婆“顺路”送的汤,现在才懂,哪有那么多顺路。 中国家庭教育学会调查显示,78%的父母冷战后会借亲戚传关心,我妈就是那犟脾气的一个。 车开上老街区,她突然说“后座有暖宝宝”。 摸着包装袋上的小熊,想起小时候她总往我校服里贴,说“男孩子也怕冷”。 暴雨冲垮了假装,也让我看清:她眼角的皱纹,不是岁月刻的,是我这些年的倔脾气,一下下划出来的。 原来有些牵挂,不用挂在嘴边,就等一场雨,把假装都冲散。
暴雨淹了仓库那晚,我裹着湿被子烧到39度,咳得直不起腰。 门“吱呀”开了,我妈
山上茂密的森林
2025-10-17 18:5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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