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27岁露兰春伺候完57岁的黄金荣,便泛起恶心去洗手间干呕,擦完嘴巴,她拨通一电话:“我再也受不了这老男人,带我离开!” 谁能想到,这位在电话里崩溃的女人,几年前还是上海滩戏台子上最耀眼的名角。露兰春原籍山东,幼年跟着家人四处漂泊,后来学了京剧,改了艺名在上海登台。 她唱老生最是拿手,功架一摆沉稳得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台下看客挤破了门槛,连十里洋场的富商巨贾都追着她的戏票跑。可这风光,偏偏被青帮大亨黄金荣盯上了。 黄金荣比露兰春大了整整三十岁,论辈分还是她养父的师门长辈,看着她从学徒长成名伶,心里早动了歪心思。他借着自己是戏园后台老板的身份,天天泡在戏院里,前呼后拥的跟班占满最好的座位。 露兰春在台上唱,他就在台下直勾勾地盯着,那眼神不是看戏,是猎人盯着猎物。后来更直接,派手下把露兰春堵在后台,明着暗着威胁,逼她做自己的女人。一个唱戏的弱女子,哪扛得住青帮的势力,只能半推半就地成了他的外室。 1922年那纸婚约一签,露兰春的戏台生涯基本就断了。黄金荣压根不许她再登台,怕自家女人抛头露面被别人看了去。昔日台下的掌声、戏文里的江湖气,全换成了黄公馆里压抑的规矩。 更让她憋屈的是,黄金荣为了娶她,竟真的跟发妻林桂生离了婚。那位被称作“白相人嫂嫂”的女人,当年可是和黄金荣一起打天下的狠角色,连杜月笙都得敬她三分。 黄金荣为了露兰春,甘愿让林桂生卷走一半家产离开,这事在上海滩闹得沸沸扬扬,可露兰春半点没觉得风光,只觉得自己成了毁掉别人家庭的罪人,也成了被黄金荣牢牢攥在手里的物件。 更让她寒心的是卢筱嘉那件事。浙江督军卢永祥的儿子卢筱嘉,也是个戏迷,听露兰春唱戏时故意喝倒彩。黄金荣的手下没摸清底细,上去就给了卢筱嘉两耳光。 没几天,卢筱嘉带着军警直接闯进黄公馆,把黄金荣绑走了。后来还是杜月笙四处打点,花了大价钱才把人赎回来。经这一遭,露兰春彻底看清了,黄金荣这所谓的“大亨”,在真正的权势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可他对自己的控制却越发严密,连出门买块布料都得有人跟着。 就在这窒息的日子里,薛恒出现了。他是上海颜料大王薛宝润的二公子,出了名的戏痴,早就爱听露兰春的戏。当年露兰春登台时,他就是台下最懂行的票友,总能在她唱到精彩处精准叫好。 两人重逢是在一次私下的堂会,薛恒看她眉宇间满是愁绪,不像台上那般鲜活,忍不住轻声问了句“露老板近来为何不登台了”。就这一句问,让露兰春憋了许久的委屈差点落了泪。 薛恒和黄金荣是完全不同的人。他懂戏,会跟露兰春聊唱腔里的门道,说她的《定军山》比老生泰斗还有韵味;他也懂尊重,从不会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反而会听她讲当年跑码头唱戏的趣事。 露兰春在他面前,才觉得自己不是谁的附属品,还是那个能在戏台上发光的露兰春。一来二去,两颗心越靠越近,薛恒更是不顾黄金荣的势力,偷偷给她送字条、递信物,说愿意带她离开这牢笼。 所以才有了1925年那个午后的电话。露兰春早就暗中攒了些私房钱,也摸清了黄公馆的守卫换班规律。薛恒那边也做好了准备,买好了去天津的火车票,找好了落脚点。可这事哪能瞒得过黄金荣的耳目,没过两天,他就从跟班嘴里听到了风声,气得把茶碗摔得粉碎。 谁都以为黄金荣会下死手,毕竟青帮处置叛徒的手段出了名的狠。可这次他却没敢动薛恒——薛家在上海颜料业根基太深,黑白两道都得给几分薄面,真闹起来对他没好处。再者,他对露兰春或许真有几分残存的情意,毕竟是自己当年费尽心思娶来的人。 最后还是杜月笙出面调停,两边坐下来谈条件。露兰春提出必须彻底离婚,还要一笔赡养费,黄金荣憋着气答应了,只提了一个要求:把黄公馆里属于她的东西都留下。 离婚那天,露兰春没敢回黄公馆收拾东西,是薛恒派人去取的。她只带走了那套当年登台穿的戏服,还有薛恒送她的打火机。两人当天就登上了去天津的火车,火车开动时,露兰春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上海城,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不是伤心,是解脱。 到了天津后,露兰春就和薛恒成了亲,彻底告别了舞台。她不再是戏台上的名伶,也不是黄金荣的女人,只是薛恒的妻子。日子过得平静,薛恒待她极好,从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可惜好景不长,1936年夏天,露兰春因病去世,才38岁,着实让人惋惜。 而黄金荣呢,失去露兰春后,黄公馆里越发冷清。后来他又找过露兰春的下落,甚至托杜月笙去北京打听,可终究没能再见面。 解放后,这位昔日的青帮大亨没走也没跑,留在上海扫马路,昔日权势早已烟消云散。有人说他扫马路时还会想起露兰春,想起当年戏院里她的唱腔,只是那时的人和事,都再也回不去了。 这段纠缠的往事,说到底就是一场权势与真心的较量。黄金荣用权势绑住了露兰春的人,却留不住她的心;薛恒用尊重和懂得,给了她逃离的勇气。上海滩的风刮过百年,那些戏台恩怨、江湖情仇都成了传说,只剩这段故事,还在诉说着当年那个名伶对自由与真爱的向往。
1981年5月7日,杜聿明因病逝世,他的妻子曹秀清电告蒋经国,希望蒋经国能够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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