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前袁世凯把儿子叫到床前：你不要送葬，开枪打死穿红衣服的人。 老袁说这话时，屋里飘着一股子烂苹果味，那是回光返照的汗混着洋药水的腥。袁克定跪在床踏板上，眼泪鼻涕一把抓，压根没听懂老爷子打啥哑谜。红衣服？谁家送葬穿大红？可老袁的眼神像两枚锈钉子，死死钉在儿子脸上，重复了一遍——“穿红衣服的，一枪撂倒，别犹豫。”说完这句，他喉头咕噜一声，像把后半截话又咽回棺材里。 当年在安阳练兵，老袁半夜查岗，撞见一个兵偷吃馒头，他掏枪就要毙人，被段祺瑞拦下。如今到了黄泉路口，他又要掏枪，只不过这回枪口对准的是自己的葬礼。旁人听来像疯话，可我知道，老袁一辈子最信“诈尸”——他怕有人趁他闭眼，把北洋的天捅个窟窿。 红衣服到底是谁？后来有人猜是段芝贵，有人猜是杨度，还有说老袁惦记的是溥仪那件龙袍里子。要我说，他谁都想打，又谁都打不着。洪宪帝制八十三天，把天下得罪个遍：北洋老兄弟骂他称帝坏了规矩，革命党骂他窃国，连他亲表弟张镇芳都背地里递折子劝退。他躺在病榻上，心里门儿清——自己一死，北洋立马变八瓣，谁都可能跳出来披红袍、唱红脸，拿他袁家的尸骨当垫背。 袁克定后来真没送殡，说是“脚疾复发”，躲进租界抽大烟。有人说他怂了，有人说他悟了：老爷子要他打的，根本不是哪个人，是那件爬满虱子的龙袍，是那团被权力染红的漩涡。老袁自己穿上过，烫得皮开肉绽，临死想给儿子补一枪，别让袁家再被那颜色吸回去。可袁克定哪敢？他连枪栓都掰不动，只会捧个鸦片烟枪，在烟雾里看他爹的遗像——像看一只被雷劈过的老乌龟，壳碎了一地，还惦记着咬人。 我祖父是袁府厨子，晚年喝小酒爱拍桌子：“老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以为子弹能断因果？”他说出殡那天，杠房抬棺出新华门，街对面真闪过一抹红——是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棉袄洗得发暗，山楂却红得扎眼。袁府侍卫愣是没敢动手，眼睁睁看着那串糖葫芦在人群里一窜一跳，像颗不肯落地的心。后来北洋果然散了，直、皖、奉你方唱罢我登场，把个中原折腾成一锅粥。老袁若真爬出来，估计得叹口气：早知道，该让克定打的是那串糖葫芦——甜里带酸，像极了这乱世。 说到底，人算不如天算。老袁想用一粒子弹给子孙留条活路，却忘了自己就是最大的红靶子。他咽气前那声“穿红衣服的”，像给历史留了个彩蛋，百年来谁也拆不开。也许他真正想毙的，是心里那头叫“皇帝”的红眼怪兽；可惜怪兽早跟他血肉长一块，枪一响，先炸的是他自己。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