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小时候，哥确实把省下来的糖纸给我叠小人，可他结婚时，我把工作三年攒的钱全拿

我想起小时候，哥确实把省下来的糖纸给我叠小人，可他结婚时，我把工作三年攒的钱全拿出来当彩礼，我老公都没说过一句反对的话。现在他要的是我老公的命钱，我怎么可能给。我跟我妈说，哥的难处我知道，但这钱不能动，孩子以后要上学，要吃饭，我不能让他爸白死。我妈在电话那头哭，说我白眼狼，忘了娘家的恩情。我挂了电话，抱着孩子偷偷哭，不敢出声。 我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眼泪掉在孩子的小外套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孩子才刚满两岁，还不懂 “爸爸” 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伸手抓我脸上的泪，嘴里含糊地哼着 “妈妈，抱”。我把他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柔软的头发，心里像被钝刀子割 —— 孩子爸是上个月在工地救人才没的，临走前攥着我的手，指节都泛白，就说一句话：“钱留着，给娃长大用。” 没过三天，我家门被拍得咚咚响。我抱着孩子去开门，门外站着我哥和我妈，我哥衣领皱巴巴的，眼窝陷进去，我妈手里攥着个旧布包，眼睛还是红的。“你总算开门了，” 我哥嗓门大，吓得孩子往我怀里缩，“那钱的事，你到底应不应？” 我让他们进屋，给我妈倒了杯热水。“哥，不是我不帮，是这钱动不得。” 我把孩子放在旁边的小推车里，让他玩积木，“孩子爸是拿命换的这笔钱，我一个人带娃，没工作没收入，这钱是娃以后上学、看病的依靠，动了我们娘俩咋活？” “咋活？你少跟我装可怜！” 我哥一拍茶几，杯子里的水洒出来，“小时候我咋对你的？省下饭票给你买水果糖，糖纸都小心叠成小人给你玩，现在我有难处，你就翻脸不认人？你就是白眼狼！” 我妈在旁边拉了拉我哥的袖子，又看向我：“闺女，妈知道你难，可你哥他…… 他要是拿不出钱，人家就要卸他胳膊啊。你就当看在妈的面子上，拿点出来，以后妈给你洗衣服做饭都行。” “妈，我不是不看你面子，” 我看着我妈，眼泪又涌上来，“可哥到底是啥难处？前几天表姐跟我说，哥是欠了赌债，人家找上门了，是不是真的？” 我哥一听这话，脸 “唰” 地白了，指着我骂：“你别听外人瞎嚼舌根！我那是跟朋友合伙做生意亏了！” “做生意？”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上个月跟我借五千，说要进建材，结果楼下王婶看见你那天就进了赌场！哥，你要是正经有事，我就算去借高利贷也帮你，可你拿孩子爸的命钱去赌，我不能给！” 我妈这才愣了，抓着我哥的胳膊追问：“儿子，她说的是真的？你真去赌了？” 我哥不敢看我妈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妈，我就玩了两把，没想到输多了……” “你这个畜生！” 我妈突然抬手，一巴掌扇在我哥脸上，声音响得整个屋子都静了，“我和你爸累死累活供你上学，你不学好还去赌！你妹妹男人都没了，你还想抢她和娃的救命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哥被打蒙了，捂着脸还想辩解：“妈，我也是没办法……” “没什么没办法的！” 这时候，隔壁张阿姨正好买菜回来，听见屋里的动静探进头，“小伙子，你妹妹多不容易啊，一个人带娃，她男人是救人才走的，你咋能这么欺负她？赌债你自己还，别连累你妹妹！” 周围邻居也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我哥不对。三楼的李叔还说：“前几天我还看见有人堵在你哥楼下要钱，原来他是想打他妹妹这笔钱的主意！太不是东西了！” 我哥被说得脸通红，看着围过来的邻居，又看看我妈气得发抖的样子，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