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女儿的一句话，让我心里堵得慌。她练舞蹈动作，我陪着练了二十分钟。最后她连第一

昨晚女儿的一句话，让我心里堵得慌。她练舞蹈动作，我陪着练了二十分钟。最后她连第一个动作都记不住，我说算了明天再练吧。她突然就哭了，说所有问题都是我的错，她有什么错全怪我。 我当时手里还捏着她的舞蹈鞋，愣在原地没动。客厅的灯是暖黄色的，照在她粉色练功服上，那上面还沾着下午练基本功时蹭的一点灰。她站在瑜伽垫上，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掉在垫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本来有点上火，想着我陪着耗了二十分钟，没说她一句重话，怎么倒成了我的错？但看着她攥着衣角、指甲都快嵌进肉里的样子，火又压下去了 —— 这孩子从小就犟，真要是受了委屈，不憋到实在忍不住不会哭。 我把舞蹈鞋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走过去蹲下来，跟她平视。她别过脸不看我，眼泪还在掉。我没催，就等着，直到她抽噎声小了点，才轻声问：“那你跟妈妈说说，我错在哪儿了？要是真的是妈妈的问题，妈妈给你道歉。” 她还是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来，眼睛红得像小兔子，声音哑哑的：“你上周跟王阿姨打电话，说她女儿练一遍就记住动作了…… 我怕我记不住，你也觉得我笨。” 我心里 “咯噔” 一下，这事我早忘了，当时就是随口跟朋友感慨了一句，没想着让她听见。“还有刚才，我踮脚总晃，你没说什么，但你叹气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我越急越记不住，我怕你不高兴，就…… 就想怪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伸手把她拉到怀里，她的小脑袋抵在我肩膀上，还是轻轻抽着。我拍着她的背，声音有点发紧：“是妈妈不对，妈妈不该跟别人比，也不该随便叹气让你紧张。你记不住动作，不是笨，是咱们练的方法不对，跟你没关系。” 她在我怀里蹭了蹭，没说话，但手慢慢环住了我的腰。 我抱着她坐了一会儿，等她情绪彻底平复了，才拉着她重新站到瑜伽垫上。“咱们不着急练一整套，就拆成小步骤，好不好？第一个动作不是踮脚抬手吗？咱们先练踮脚，站稳了再抬手，一步一步来。” 我让她扶着我的手，先练踮脚，刚开始她还是晃，我就数着拍子：“一、二，稳住，三、四，很好。” 练了五六遍，她终于能站稳几秒了，眼睛里慢慢有了点光。 然后加抬手的动作，我站在她对面，跟她一起做，故意放慢速度，把每个细节指给她看：“你看，手要从旁边划上来，不是直接举上去，就像摸小蝴蝶一样。” 她跟着我做，一开始还是会忘，但这次没急，忘了就停下来，我再跟她讲一遍。大概又练了十分钟，她突然自己做了一遍，踮脚、抬手、转身，虽然慢，但没出错。 她做完了，看着我，眼睛亮闪闪的，带着点不确定：“妈妈，我是不是做对了？” 我使劲点头，比她还高兴：“对！做得特别好！比刚才进步太多了！” 她一下子笑了，刚才的委屈好像全没了，还拉着我：“妈妈，咱们再练一遍，我肯定能更快！” 后来又练了几遍，她越做越熟练，最后甚至能跟着音乐的节奏做下来。结束的时候，她自己把舞蹈鞋收好，还跟我说：“妈妈，刚才是我不对，不该乱怪你。”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咱们都有不对的地方，以后有想法就跟妈妈说，别憋在心里。” 晚上给她盖被子的时候，看着她睡得踏踏实实的样子，我心里那股堵得慌的感觉早就没了。原来有时候孩子发脾气，不是真的怪你，是她自己慌了，不知道怎么表达。要是当时我跟她吵起来，说不定她今晚都睡不好。现在这样，挺好的，她解开了心结，我也明白了自己的问题，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