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被淹了,先搬,再想办法活。”2001年,丰都老城的李大姐抱着一筐榨菜胚子过南渡船,她说这句话时,脚下还是一片滩涂。 二十年后,滩涂成了房价7000的三合街道,她的小作坊长成20亿产值的榨菜厂。 有人问她秘诀,她笑:“国家给了上岸的船票,剩下得自己划船。” 不是每个人都信。 隔壁老王当年天天蹲在安置房门口等“补钱+补岗”,如今还在抱怨不公。 同期出发的人,一个把牛棚扩成15万头规模的养殖园,一个把“鬼城”传说做成年入300万人次的门票。 数据摊开:2022年丰都新城GDP450亿,城镇化率超六成,渝利铁路每天呼啸而过,带来重庆主城来的订单。 官方后续基金继续发,但新岗位5000个里,八成是主动申请的个体户。 所以真正分水岭不是补偿金多寡,而是“下一步怎么办”那一刻。 有人把赔偿款换成榨缸和牛犊,有人换成牢骚和扑克牌。 只是换个地方住,换命要靠双手。 政策会过期,江水还会涨,但手里的桨不会生锈——只要你肯下船就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