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块，买不了车，但买断了黄子华的命。 那年他穷得连海报都印不起，补习社倒闭，想收摊回老家。 许绍雄二话不说，把钱拍他桌上：“搞，我信你。 ” 没签合同，没要股份，没留合影。 就一个眼神——你值得。 结果那场栋笃笑，笑出了香港的集体眼泪。 黄子华一路笑到票房冠军，笑到街知巷闻。 那时候黄子华住的唐楼，窗户正对着菜市场，凌晨四点就能听见鱼贩的叫卖声，地板踩上去“咯吱”响，连空调都舍不得开。他刚把补习社的招牌拆下来时，蹲在路边啃了半盒冷饭，手里攥着最后几张学生退费单，纸都被汗浸湿了。之前他揣着栋笃笑的剧本，跑了七家娱乐公司，人家要么说“这种脱口秀没人看”，要么嫌他“没名气，卖不出票”，有个经理甚至当着他的面，把剧本扔在了垃圾桶里。 他和许绍雄是之前拍电视剧认识的，那会儿黄子华演个小配角，许绍雄已经是圈里有名的“黄金配角”。拍戏间隙，黄子华总爱跟许绍雄聊自己的栋笃笑想法，说想把香港人的压力、年轻人的迷茫都编进段子里，许绍雄没打断过，每次都拿着保温杯，听他说得眉飞色舞，偶尔插句“这里要是加个自嘲的梗，可能更贴地气”。黄子华后来才知道，许绍雄那会儿也不算顺，拍的几部戏票房平平，但他从没在人前提过一句难。 那天黄子华跟许绍雄说“想回老家找份安稳工作”时，许绍雄正坐在片场的折叠椅上吃盒饭，听完放下筷子就往车里走，回来时手里攥着个牛皮纸袋，“哗啦”一下把钱倒在桌上，全是崭新的港币。“我不懂什么栋笃笑，但我懂你眼睛里的劲，”许绍雄拍了拍他的肩膀，力度不轻不重，“钱不用急着还，要是成了，记得请我吃碗云吞面；要是不成，就当我帮你买张回老家的车票，别让自己后悔。” 黄子华拿着那八万块，手都在抖。他没先租场地，而是跑遍了香港的印刷厂，找了家最便宜的，把海报印成黑白的，自己骑着二手自行车，在油麻地、铜锣湾的电线杆上贴；又托朋友找了个能容下三百人的小剧场，租金按票房分成，剧场老板说“要是没人来，你可就白忙一场”。彩排时，他对着空座位讲段子，讲到自己补习社倒闭、被公司拒绝的经历，笑着笑着就红了眼，后台的灯光师都偷偷递了张纸巾。 那场栋笃笑叫《娱乐圈血肉史》，开演前半小时，剧场还空着一半座位，黄子华坐在后台，心里直打鼓，甚至想给许绍雄打电话说“算了”。可没想到，开场前十分钟，观众突然涌了进来，有他之前的学生，有认识的演员朋友，还有不少听说“有人用八万块赌一个梦想”来凑热闹的人。他站在台上，第一句就说“我今天能站在这里，全靠一个人给了我八万块，没签合同，没要股份，就因为他说‘我信你’”，台下瞬间安静了，接着响起了掌声。 后来这场栋笃笑加演了十七场，场场爆满，黄子华把香港人的酸甜苦辣揉进段子里，有人笑到拍腿，有人哭着喊“这就是我的生活啊”。他拿到第一笔票房分成时，先去许绍雄常去的茶餐厅，点了两碗云吞面，加了双份虾子。许绍雄来的时候，他把装着十万块的信封递过去，许绍雄却推了回来：“我说了，成了请我吃面就行，这钱你留着，下次搞更大的场。” 再后来黄子华成了香港栋笃笑的代表人物，拍电影、上综艺，走到哪儿都有人认识。但他每次采访，都会提那八万块和许绍雄的眼神：“那不是钱，是有人在你快摔下去的时候，伸手拉了你一把，还告诉你‘你值得被相信’。” 许绍雄倒是从没提过这事，有人问起，他就笑着说“我当时就觉得这小子能成，没多想”。 现在圈里总说“利益至上”，签合同要算到小数点后两位，帮人要先想能拿到什么好处。可黄子华和许绍雄的那八万块，偏偏没沾一点功利——就一个愿意信，一个愿意拼，反倒成了最难得的体面。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