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徐悲鸿在香港时,遇到一个德国人售卖四箱古画,当徐悲鸿看到第三箱时,突然大喊一声:“下面的不看了,我就要这一件!”对方开口就要1万元,徐悲鸿却不假思索的同意了。 中央美院美术馆,《八十七神仙卷》旁的 “悲鸿生命” 印章拓片前,观众总驻足 —— 这方印,是徐悲鸿用三次 “拼命” 换来的。 第一次拼命在 1937 年香港,他见那卷白描神仙图时,突然按住箱子喊 “就要这一件”,1 万现金加 7 幅精品的报价,让马丁夫人都愣了。 没人知道,前一晚他刚在画展现场为买不起画的学生垫付了学费,口袋里只剩这点办展结余,却敢全部押给一卷无名古画。 好友许地山劝他 “再想想”,他却摸出怀表 —— 表壳里嵌着 1924 年在巴黎与周恩来的合影,“当年周先生说艺术要守根,这画就是根”。 拿到画的次日,他没去参加画展庆功宴,反而关在酒店临摹,笔尖蘸墨时手都在抖,临摹稿后来成了他教学生盛唐线条的范本。 还有1942 年昆明,防空洞警报刚停,他奔回办公室就看见撬开的画箱,当场栽倒在地,醒来后第一句话是 “画没了,我对不起祖宗”。 那段时间,他白天靠喝稀粥度日,晚上提着马灯去旧货市场找画,有次误信骗子买了赝品,回来后把自己关在屋里,对着赝品哭了半宿。 1943 年在重庆,他咳着血整理古画资料,学生劝他休息,他却掏出泰戈尔的来信 —— 信里泰戈尔说 “你守护的不是画,是东方文明的光”,这话成了他的支撑。 1944 年,“刘将军” 要 20 万加 10 幅新作才肯 “还画”,他顶着高烧作画,右手因过度用力握不住笔,就用左手扶着右手画。 有幅《奔马图》完成时,他吐了一口血在画纸上,却笑着说 “这匹马有劲儿,能帮我把画换回来”,这幅带血的画后来成了 “赎画” 的关键作品。 换回画的那天,他特意请人把画挂在阳光下,自己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从日出看到日落,手指一遍遍划过绢帛上的神仙衣袂,像在跟老朋友打招呼。 1946 年,他带着画去北平艺专任教,第一堂课就把画挂在教室,对学生说 “你们看这线条,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血脉,不能断”。 1949 年开国大典后,他去中南海见周恩来,特意提起这卷画,总理说 “你为国家守住了宝贝,以后要让更多人看到它”,这话让他坚定了捐赠的想法。 1953 年他病重时,还让廖静文把画铺在病床上,虚弱地讲解画中神仙的排列章法,最后叮嘱 “捐画时一定要把我临摹的稿子也带上,让大家知道怎么护画”。 如今,《八十七神仙卷》在美术馆里享受着恒温恒湿的保护,旁边陈列着徐悲鸿当年的临摹稿和那方 “悲鸿生命” 印章的原石。 每年都有艺术院校的学生来这里临摹,他们临摹的不只是线条,更是一位画家 “用命护画” 的精神 —— 这种精神,比古画本身更珍贵。 徐悲鸿虽已离世 70 余年,但他留下的不仅是一卷古画,更是一种信念:真正的艺术家,要做文化的守护者,哪怕拼尽一生,也不能让文明的火种熄灭。 每当观众在画前驻足,仿佛还能看见那个提着马灯找画、咳着血作画的身影,他用一生证明,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那就是民族的文化根脉。 主要信源:(中国作家网——徐悲鸿与古画《八十七神仙卷》的悲欢离合_中国作家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