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要是当年硬刚日本，能躲过抗战吗？当年东北军有三十万条枪！飞机两百六十架！张学良若在九一八拼死抵抗，能挡住日本人吗？ 从后来的历史看，东北军并非毫无能力。黑龙江地方武装在江桥顶住了日军七十余日，人数不过三个团。十九路军在淞沪也坚持了整整一个多月。这些战例摆在那儿，让人不得不回头重新审视东北军三十万兵力究竟能做到什么。 回到九一八当夜，张学良收到沈阳军部的紧急电报时，做出的第一个反应是设法确认情报是否属实。他清楚日本关东军只有一万五千人，也清楚沈阳城内守军人数远超日军。但他更清楚，主力在中原，留守东北的部队并不集中，一旦全面开火，难以迅速整合指挥链。 在这个节点，他想到的是国际局势。他当时深信列强会干预。此前的历史让许多中国军政人物形成了一套思路：大国之间的竞争常常会制衡部分侵略行动。甲午后辽东半岛被迫归还，正是三国干涉的结果。张学良认为，只要中国保持克制，日本的行为会引起外交压力，东北迟早能回到自己手里。 他的判断最终完全落空。国际联盟召开紧急会议，只形成口头声明，没有任何实际制止行动。欧美各国正被经济危机拖着后腿，无力顾及远东事件。张学良期待的“外力制衡”，在 1931 年已完全不存在。 如果他在当夜下令抵抗，东北军的力量能撑多久是另一个问题。东北军有三十万兵力是事实，装备也不弱，兵工厂能造步枪、轻重机枪以及部分火炮，沈阳仓库的库存武器更是相当可观。但兵力分布稀散，主力在关内，东北境内部队主要负责地方秩序，并非集中作战部署。 日本关东军虽然人数不多，但组织严密，训练充分，事变前数月已做过多次模拟演习。 九一八当夜，日军首先攻击北大营，主要目标是瘫痪指挥系统。守军如果当场反击，局部战场有可能出现胶着局面。沈阳城内若抵抗，则需要统一指挥，否则各部队容易被分割。 更大的变数在于日本国内。当时日本军界分成统制派与皇道派。九一八事变是皇道派军官擅自发动。东京政府并不完全支持。如果东北军在沈阳造成关东军重大伤亡，统制派就会有充分理由对皇道派施压，责任可能追到石原莞尔等人身上。东京政府很可能选择限制关东军行动，甚至调整军事路线。 从这一点看，哪怕东北军只能撑十天，也可能改变整个事件在日本国内的发展方向。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可能性长期被忽视——苏联因素。 苏联与日本在东北的矛盾远未结束。苏联并不希望日本完全控制满洲。若全面冲突爆发，苏联很难保持沉默。苏联一旦介入，英美会被迫关注局势，因为它们担心共产主义扩张。多方干预下，日本推进速度必然受到阻碍。 所有这些潜在的变数，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上：东北军必须站住第一步。但张学良没有下令。他选择保存主力，希望通过外交方式化解危机，希望未来有机会重新掌握局势。 事实证明，这种判断带来了最坏的后果。东北在数月内全部陷落，日本国内军国主义膨胀，无人再能遏制。皇道派的行动得到事实上的肯定，东京政府由犹豫转向纵容，之后的整个亚洲局势随之一变。 后来张学良在回忆中说：“责任在我。”这句话虽简短，却覆着整整一代人的历史创伤。如果当年抵抗，东北能否保住无法确定，但在那样的国际环境下，一场硬仗至少可能牵动外部力量、改变日本内部权力结构、为中国赢得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