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57岁的张福运对妻子李国秦说:“我们女儿怀孕了,孩子是我的!”李国秦听到这话后,愤怒地指着张福运说:“畜牲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李国秦起身走进内屋,门外的张福运依旧站在原地,没有挽留,也没有解释。他知道,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再没有回头的余地。 几天后,李国秦整理行李,把所有属于她的物件一一收好,然后静静走出那个生活了三十年的家。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要去哪,只留下一纸声明,写明她将依法与张福运解除夫妻关系。 李国秦的离开,在天津西门外的街坊间引起不小的议论。有人替她抱不平,有人却劝她认命:“这个年头,有几个男人不纳妾?她一个无子的老婆,真能走到哪去?” 李国秦并未动摇,她去了北平,暂住在一位表亲家。几周后,她雇了律师,在法院正式提起离婚诉讼。开庭那天,张福运没有到场,只让律师带来一个条件:两处房产归他,叶奕华愿意进门为妾,其他无需多言。 叶奕华原是张福运早年从川北收养的孤女,年幼时便被带回天津,李国秦将她视作亲生,亲手教她识字、教规。养育十余年,结果换来这样的背叛,让她无法接受。 更令她痛心的是,张福运无半点悔意,还打算正式纳她为妾,甚至要李国秦“让位”,成全这个“新的开始”。 李国秦没有接受任何调解,执意提出分居多年、丈夫行径违常为由,坚持解除婚姻关系。最终,法院判决离婚成立,判给她天津一处老屋,附带三百元月赡养费。 离婚后,她搬到北平宣武门一带,在教会学校任教,一边教英文,一边辅导女学生功课。她生活节俭,常穿旧衣,课余喜欢读书,偶尔参加讲经活动。那段时光,她过得清淡,却踏实。 有一年冬天,李国秦偶遇一名老法师,后者讲述放下执念、解脱痛苦的道理。那一晚,她失眠,反复思索过往十数年,从青年夫人到中年弃妇,心中悲喜交杂。数月后,她剃度于北京护国寺,法号“明觉”。 张福运是天津通运堂的字号掌柜,经营米面粮油生意多年,生意在战乱年代尚算稳健。他自小读私塾,成年后在北洋军阀时期靠关系盘下几处铺子,又通过捐款得了个实缺议员之职,在本地颇有声望。 他与李国秦是经人介绍成婚,婚后多年未育。他曾试图纳妾,但李国秦坚拒,双方多次争执。直到叶奕华成年后,他起了异心,将其从养女变成私情对象。 此事曝光后,他一度闭门不出,但并未因此被追责。他的商号仍正常运作,叶奕华也如他所愿产下一子,被收为嫡庶之间的“家中子”。数年后,有人说他晚年再婚,另娶外地女子。 张福运最终病逝于1955年,终年六十五岁。讣告刊于《天津日报》,只字未提李国秦或叶奕华。 李国秦圆寂于1970年春,塔葬于法源寺后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