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从了我，就可以放你出去，这200块钱也是你的。” 一个监狱长，对着一个年轻的女囚犯，笑得油腻腻。 时间，1945年。抗战胜利的前夜。 这个女囚犯，叫张露萍。 你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 但在那之前，她是潜伏在敌人心脏最深处的一根针，每天都在刀尖上跳舞，把最要命的情报送到延安。 她才20出头。 后来被捕了，关在那个叫“息烽”的人间地狱里。 酷刑、折磨，都没让她开口。 敌人没招了，就换了这么一招。 威逼不行，就来利诱。 自由，还有钱。对一个在牢里快饿死的人来说，这诱惑该有多大？ 我总在想，她当时是怎么看那个监狱长的。 可能，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带着一丝怜悯的冷笑。 她当然拒绝了。 最后的结局，是在贵阳郊外的一个山坡上。 敌人开枪了。 但传说，她中枪之后，身子倒下去，竟然还挣扎着想站起来。 对，挣扎着，想重新站起来。 这个细节，每次想起来都让我头皮发麻。 那不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那是一种意志，一种已经刻进骨头里的不屈服。 是到死，都要站着的尊严。 我们现在总说信仰、说精神。 这些词太大，太空。 但那一刻，信仰就是挣扎着想再次站直的身体。 精神就是你用金钱和性命都收买不了的，那个轻蔑的眼神。 有些东西，子弹真的打不穿。 它能穿透时间，直接砸到你我今天的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