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了快过年了，同事几个就约着去吃个火锅，可没想到，一进巴邑火锅店，看见领导也在

想着了快过年了，同事几个就约着去吃个火锅，可没想到，一进巴邑火锅店，看见领导也在，刚准备打招呼，就看到领导黑着脸叫住我们，你们领导怎么教你们的，和领导问好都不会。我们几个瞬间钉在原地，手里拎着的塑料袋还往下滴着饮料瓶外的水珠，火锅店的热气裹着牛油香味扑过来，周围的喧闹声好像突然被按了静音键。小张手里的可乐罐捏得咯吱响，他是我们里胆子最大的，往前挪了半步说王总，我们刚抬着手要喊您，您先开的口。王总坐在靠窗的卡座里，穿着件深色羽绒服，领口还敞着，脸色比窗外的冷空气还沉。 快过年了，同事几个约着吃火锅，刚推开巴邑火锅店的门，就瞅见靠窗卡座里坐着王总——我们部门大领导，平时在公司话不多，但眉头总像拧着股劲儿。 你说怪不怪？平时在公司走廊碰见，我们笑着喊“王总好”，他都会点点头应一声，怎么到了火锅店，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我们几个刚要咧嘴打招呼，王总突然黑着脸站起来，声音比火锅汤底还烫：“你们领导怎么教的？见了领导问好都不会？” 手里拎的塑料袋“啪嗒”掉了滴水珠，是刚才在便利店买饮料时沾上的，这会儿混着火锅店的热气，在水泥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周围的喧闹声好像被按了暂停键，邻桌夹毛肚的筷子停在半空，穿围裙的服务员端着调料碗，脚步也顿了顿。 小张离得最近，手里的可乐罐被捏得“咯吱”响，他往前蹭了半步，声音发紧：“王总，我们刚抬手要喊您，您先开的口……” 王总没接话，就那么盯着我们，他穿件深色羽绒服，领口敞着，露出里面格子衬衫的领子，跟平时在公司穿西装的样子差老远。 我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撞上小李，她手里的纸巾盒“哗啦”掉地上，抽纸散了一地，我们俩慌忙蹲下去捡，手指碰到一起时都在抖。 后来才知道，那天王总刚跟总部开完视频会，年底业绩没达标，被大老板狠批了一顿，我们撞枪口上时，他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撒。 其实平时在公司，我们见了领导都会主动问好，那天是火锅店太吵，加上突然撞见有点懵，手忙脚乱忘了先出声——职场上的上下级关系，有时候就像紧绷的弦，一点火星就能让气氛炸起来。 王总盯着我们看了几秒，突然“嗤”地笑了，摆摆手让我们坐下：“行了行了，吓着你们了，过来拼个桌吧，我请客。” 我们几个你看我我看你，跟被按了启动键似的，赶紧把塑料袋塞桌底，拉开椅子坐下时，火锅里的毛肚刚烫到卷边。 小张趁机把可乐倒进玻璃杯，推到王总面前，杯壁上很快凝了层水珠，他小声说：“王总，您消消气，这顿我们请，就当给您赔罪。” 王总端起杯子喝了口，眉头松了松：“赔什么罪？我刚才那脾气，确实冲了。年底事多，脑子跟这火锅似的，乱成一锅粥。” 那天的火锅吃到快十点，王总话突然多起来，说他刚工作时，也因为见了大领导没问好，被骂得在办公室哭鼻子。 他说年轻人别学他，有火就发出来，但得分场合，别像他似的，把气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过后自己也后悔。 结账时服务员说王总早就偷偷买过单了，我们几个站在火锅店门口，看着他裹紧羽绒服往地铁站走，背影比平时在公司看着矮了点，也亲切了点。 后来再在公司碰见王总，我们还是照常问好，但不再像以前那样紧张，有时候他加班到很晚，我们路过他办公室，会顺手带杯热咖啡进去，他总会抬头笑一笑，说声“谢谢”。 现在想起那天的事，倒觉得挺有意思，原来再严肃的领导，也有绷不住的时候；原来那些看起来吓人的脾气，背后可能藏着一堆说不出口的烦心事。 要是当时我们掉头就跑，或者跟王总硬顶起来，说不定真就把关系闹僵了，年终奖能不能保住另说，往后在公司干活，心里也得堵得慌。 人和人打交道，有时候就差那几秒的耐心，等对方那股火过去，等自己那口气顺了，很多事儿就没那么难了。 那天从火锅店出来，夜风挺冷，但我们几个心里都热乎乎的，手里拎着没喝完的饮料，脚步轻快得像刚放了寒假的学生。 塑料袋上的水珠早就干了，在路灯下能看见淡淡的水渍印，像给这个小插曲，盖了个不怎么规整，但挺真实的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