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4年,持续4天3夜的旅顺大屠杀中,一名日军正要割下一名母亲的乳房,2岁的女儿却挡住了刺刀,嘴里哭喊嘟囔着“不要割我的妈妈。” 那把沾着鲜血的刺刀顿了顿,日军士兵满脸狞笑,大概没料到这个奶娃娃竟有这般勇气。母亲疯了似的想把孩子推开,可双臂被另一名日军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尖离女儿的额头越来越近。 张记布铺的女主人王春娥不会想到,丈夫把她和孩子塞进地窖时那句“我去去就回”,竟成了永别。地窖外的枪声渐稀时,冰冷的皮靴踏碎了木板,日军拽着她的头发拖到街上——丈夫攥着半截血扁担的尸体就横在门口,圆睁的双眼映出护城河上漂浮的尸体,像一片片破败的荷叶。 孩子的哭声暴露了位置。隔壁李奶奶被挑在院墙上的尸体还在淌血,斜对门教书先生的胡子正被火舌吞噬。日军再次举起刺刀时,两岁的孩子突然扑上来,小小的身子蜷成母亲胸前的盾牌。刺刀穿透后背的瞬间,王春娥听见女儿最后一声含混的“娘”,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这个张记布铺的媳妇突然笑了,抱着渐渐变冷的孩子,任由第二刀刺入身体,手指直到断气都没松开女儿。 这样的场景在旅顺城内重复上演。史料记载,私塾里12名先生和数十名学生被集体焚烧;炕上哺乳的母亲与五个孩子被一并捅死;水泡边的日军将平民串成串砍杀,水面漂满尸体。抬尸队后来回忆,街道上的尸堆有三尺高,连水井都塞满了遇难者。日军士兵小野六藏在日记里承认:“白发老爷与婴儿一同被打死,婆媳手拉手横卧在地,其惨况不可名状。” 这场持续四天三夜的暴行,源自日军高层“抓住非战斗员也要杀掉”的明确命令。英国海员詹姆斯·艾伦在《在龙旗下》记载:“小胡同被死尸堵住,日军对跌倒者凶狠乱刺”;美国记者克里尔曼则揭露,挂着红十字旗的医院也遭扫射。为掩盖罪行,日军强迫36名幸存者挖坑埋尸,事后又企图灭口,最终仅少数人侥幸逃脱。他们立起“清国将士阵亡之墓”的木牌混淆视听,却挡不住士兵日记、外相陆奥宗光“全市仅三十有六人得免杀戮”的铁证。 1896年,“万忠墓”在白玉山下落成。1994年清理墓穴时,文物工作者发现了大量妇女儿童佩饰,以及仅一毫米厚的儿童头骨——这些无声的证据,印证着那个扑向母亲的小女孩的遭遇。如今,每年都有无数人来此祭奠2万余名遇难同胞。 那个没有留下名字的2岁孩子,用稚嫩的身体诠释了何为守护。她不懂侵略与仇恨,只知道要护着娘。129年后的今天,万忠墓前的松柏已亭亭如盖。铭记这段历史,不是为了延续仇恨,而是要记得:三尺高的尸堆曾堵住街道,护城河曾被染成红色;要懂得:国家强大,百姓才能安宁;民族觉醒,方能抵御外侮。 和平从来不是凭空而来。当我们凝视那片埋葬着婴儿头骨的土地,看到的不仅是苦难,更是一个民族从血泊中站起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