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保姆在雇主家干了30年，她60岁时，雇主的儿子说："你年纪大了，我们打算辞退

一个保姆在雇主家干了30年，她60岁时，雇主的儿子说："你年纪大了，我们打算辞退你，再重新找一个保姆。"保姆难过的说："好，我这就收拾东西离开。"谁知，雇主儿子却拉住了她。 1970年的春天，北京城的风还带着几分料峭。高玉清提着一个旧布袋，站在刘家大院的门口。那年她 35 岁，丈夫早逝，带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艰难度日。 经人介绍，她来到刘致台家做保姆。院门“吱呀”一开，是刘家太太亲自出来迎接，一声“辛苦你啦”，让高玉清鼻子莫名发酸。 刚到刘家的头几年，是她最累的日子。刘致台夫妇都是在国家上班的，家中五个孩子年纪都不大，正是最闹腾的时候。 高玉清每天五点起床，烧水、做饭、洗尿布、收拾屋子，忙得脚不沾地。可她从未抱怨过一句。 邻居都说：“刘家请了个好保姆，这人心细、踏实，比自家人还勤快。” 刘致台却常说：“高姐不是保姆，是我们家的恩人。” 刘家的小儿子，从小体弱多病。冬天经常发烧，一烧就是四十度。每次孩子躺在床上哼哼，高玉清就守在床边，一块毛巾一块毛巾地换，一勺一勺地喂水。 有一年大年三十，外面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可孩子突然高烧不退。刘致台夫妇急得团团转，医院又因为下雪找不到车。高玉清二话不说，把孩子背上，裹了层棉被，踏着厚雪往医院跑。 晚上十一点的风刮得脸生疼，高玉清的脚冻得发紫，却一句怨言也没有。医生说：“再晚半小时，孩子可能就危险了。” 刘致台红着眼睛，对她说：“高姐，你这是救了我全家。” 那一夜，她守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靠着墙坐着就睡着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高玉清的两个孩子在乡下靠亲戚帮忙带大。她心里常有愧疚，却知道自己只能尽力谋生。每月发的工资，她只留两块钱买点针线，其余的都给两个孩子寄回家。 刘家人心里明白她的苦，每逢过年过节，都给她寄些东西回老家，还时不时安排司机载她回乡探望孩子。 刘家的五个孩子从小学到大学，再到工作成家，高玉清都像一个影子一样，默默帮他们收拾行李、做饭、熨衣服、准备人生中的每一次重要时刻。 有人说：“现在的保姆干一年半载就不错了，她怎么能干44年？” 刘家老二说了一句特别有分量的话： “因为她心里装着我们，我们也一直把她当家人。” 1998年秋天，刘致台病逝。 灵堂前，高玉清穿着一身黑衣，扶着拐杖，一声不响地坐在角落里。她鼻尖发酸，心里像掏空了一块。 送葬那天，路很长。高玉清坚持亲自扶着灵车旁边走。家里人不让，她说： “我伺候了他半辈子，让我送他一程吧。” 那年，她已经 79 岁，步子蹒跚，却走得比谁都稳。 丧事办完后，刘家几兄妹围在一起商量，说什么也不能再让高玉清继续操劳，她实在年纪太大了。 大儿子鼓起勇气对她说： “高姨，您也辛苦一辈子了，是时候歇歇了，我们准备找个年轻的保姆，让您退休，好好过日子。” 这句话一出口，高玉清手里的抹布“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她愣了好几秒，哑着声音说： “我……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是吧？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走。” 她弯下腰，手抖得厉害，转身就要回屋。 就在这时，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是大儿子。 “您这是干什么？” 高玉清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挣开，却被握得更紧。 大儿子眼眶瞬间红了：“谁说让您走？” 她懵了：“啊？” “我们让您歇，是让保姆伺候您。不是让您走！” 她愣在原地，像突然被世界按下了暂停键。 这时，刘家二女儿上前，把一张房产证放到她手里。 “高姨，这房子是您的了。爸生前就留下话，让我们照顾好您，让您有个安身的地方。” “以后一日三餐有人给您做，洗衣收拾有人管。您想去哪儿，我们送您。” “您不是保姆，是我们家的老人。” 那一刻，高玉清手里的证书“哗啦”掉在地上，她一下子蹲下来，老泪横流。 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我……我哪儿配得上……” 大儿子哽咽着说：“您把我们仨带大，照顾我们爸妈几十年，这房子都不够还您的。” “您在我们家，就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