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日本宣布投降后，在齐齐哈尔有几名落单的日本兵，见大势已去，担心被俘，

1945年，日本宣布投降后，在齐齐哈尔有几名落单的日本兵，见大势已去，担心被俘，于是在附近的村庄东躲西藏，一路流窜到了嫩江东岸的三家子村。这伙日本兵进村时，一个个面黄肌瘦，看起来有气无力。村里的老人看他们年纪不大，有的还带着伤，就动了恻隐之心。村西头的王老汉说，都是爹娘生的，先给口饭吃，等稳住了再送他们去投降。当时村里刚分了点救济粮，李婶还特意煮了一锅土豆给他们。 1945年秋，日本投降的消息像风一样刮过东北大地。 齐齐哈尔嫩江东岸的三家子村，炊烟裹着土豆香，刚从战火里喘口气的村民，没想到会撞见几个慌不择路的日本兵。 他们穿着破烂的军装，面黄肌瘦，有的胳膊还缠着渗血的布条，像被秋风卷到村口的枯叶。 村里人攥紧了手里的农具，大气不敢出——这些人，前些日子还端着枪在村里扫荡过。 村西头的王老汉蹲在磨盘上抽旱烟，烟袋锅明明灭灭了半袋烟功夫，突然把烟杆往地上一磕：“都是爹娘生的娃，先拉屋里去。” 有人小声嘀咕：“要是他们使坏咋办？” 王老汉没回头：“门闩插上，咱们盯着。总不能看着活人饿死在跟前。” 李婶家刚分了十斤救济粮，玉米面还锁在柜子里，她却端出了一筐土豆；柴火在灶膛里噼啪响，土豆的焦香混着水汽漫出来，她往灶里添了块大木头，说：“烫嘴的土豆，能让他们记着，咱中国人不是只会拿枪。” 那锅土豆在当时能换半袋小米，李婶却没算这个账。 她只是觉得，枪响停了，人心就不该再跟着打摆子。 王老汉后来跟人说，他那会儿也怕，怕夜里有人摸黑报复，怕这善举落不着好名；但他更怕闭眼时，炕头前站着的是几个饿死的娃——不管他们穿啥衣裳，长啥模样。 日本兵后来被送去了收容所，走的时候，对着村口的老槐树鞠了个躬。 很多年后，村里还会说起那锅土豆，说王老汉的旱烟袋，李婶灶膛里的火——它们比枪杆子更能让人明白，啥叫“人”。 或许，面对仇恨最难的不是记住，是在记住之后，还能不能给“另一种可能”留个缝儿——就像李婶往灶膛添的那块木头，不是为了取暖，是为了让锅里的东西，能真正热起来。 那天的炊烟，后来飘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