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蔡锷病死了，小情人小凤仙参加完他的葬礼便消失了，直到1998年，她的家人才向外人道出她的结局。这不禁让人感叹道：乱世红颜多命苦呀！ 1998 年沈阳养老院，张洗非的手停在旧照上。 照片里蔡锷军装领口的徽章泛着微光，94 岁的她喃喃：“将军……”这枚徽章，是蔡锷 1904 年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时所得。 也是 1915 年北京八大胡同，她初见他时，最先注意到的细节。 1899 年，16 岁的蔡锷离开湖南邵阳，赴日本求学。 他先入东京大同高等学校，后考入陆军士官学校，专攻军事。 同学里有蒋百里、张孝准，三人被称为 “中国士官三杰”。 那时的他，满心想的是 “军事救国”，还没料到日后会搅动风云。 而此时的朱筱凤（小凤仙），刚在江西出生，父母尚在，日子安稳。 1904 年，蔡锷从日本毕业回国，先后在湖南、广西办军校。 他教学生 “军人当以救国为己任”，培养出不少后来的革命骨干。 1911 年，他调任云南新军第十九镇三十七协协统，手握兵权。 同年 10 月，武昌起义爆发，他迅速响应，发动云南重九起义。 起义成功后，他被推举为云南都督，那年他才 29 岁，已是一方要员。 1915 年，袁世凯图谋复辟，调蔡锷到北京任职，实则软禁。 为麻痹袁世凯，蔡锷常去八大胡同，装作沉湎声色的样子。 深秋的云吉班，他听见小凤仙唱《牡丹亭》，嗓音里的倔强吸引了他。 散场后喝茶，他问起她的身世，听她说起 “图个自由”，不禁动容。 此后他常来，聊起在云南练兵的日子，聊起日本留学时的理想。 1915 年底，蔡锷借小凤仙掩护，从天津秘密乘船赴日本。 走前他托人送狐皮大氅和大洋，想让她日后有个依靠。 他不知道，小凤仙会原物退回，只说 “不添乱”。 在日本短暂停留后，他转道越南，回到云南，举起反袁大旗。 1916 年 1 月，护国战争爆发，他任护国军第一军总司令，率军入川。 1916 年 3 月，泸州战役中，蔡锷带病指挥，击退北洋军。 那时他已患上喉癌，声音嘶哑，却仍坚持在前线。 北洋军节节败退，袁世凯被迫取消帝制，不久病逝。 护国战争胜利后，蔡锷任四川督军兼省长，却因病情加重，不得不赴日治疗。 这一去，便再也没能回来。 1916 年 11 月 8 日，蔡锷在日本福冈医院病逝，年仅 34 岁。 消息传回北京，小凤仙正在陪客唱曲，琵琶 “哐当” 落地，弦断了。 她关在屋里三天，公祭时送去挽联，随后便消失在八大胡同。 而蔡锷的灵柩被运回国内，葬于湖南长沙岳麓山，国民政府追赠他为陆军上将。 他的一生，虽短暂却壮烈，被后人称为 “护国元勋”。 1920 年，沈阳的小胡同里，改名叫张洗非的小凤仙，嫁给了锅炉工李振海。 李振海不知道她的过去，只知道她干活麻利，话不多。 偶尔她会拿出蔡锷的旧照，摸一摸军装领口的徽章，想起他说过的护国理想。 她从不跟人提蔡锷，直到 1940 年，一次喝多了，才跟李振海说 “蔡将军喜欢听我唱曲”。 李振海没追问，只是默默给她添了杯热水。 1982 年，沈阳的家里，养女李桂兰想扔一件旧旗袍。 张洗非突然发火，抢过旗袍抱在怀里，那是 1915 年她初见蔡锷时穿的。 旗袍领口还留着淡淡的胭脂痕，像极了她对蔡锷的记忆，从未褪色。 她想起蔡锷说过 “军人当为国家死”，想起他带病打仗的模样，眼眶泛红。 这些心事，她从未跟孩子说起，只藏在心里，藏在旧照和旗袍里。 1998 年春天，张洗非在养老院去世，李桂兰整理遗物时，发现了旧照和书信。 直到这时，人们才知道，这个叫张洗非的老太太，就是当年的小凤仙。 她的骨灰被葬在沈阳郊区，墓碑上只刻着 “张洗非之墓”，没有生卒年月。 而岳麓山上的蔡锷墓，常年有人祭扫，墓碑上 “蔡公松坡之墓” 几个字，苍劲有力。 两个相隔千里的墓地，却因一段乱世相逢，被后人永远联系在一起。 如今，岳麓山的蔡锷墓前，常有游客驻足，听讲解员说起护国战争的故事。 沈阳郊区的张洗非墓前，偶尔也有知情者前来，放上一束鲜花。 旧照里的徽章早已黯淡，可蔡锷的爱国情怀，小凤仙的重情重义，仍被人记着。 那段发生在 1915 年北京的往事，就像一首短诗，虽简短却动人，留在了历史的书页里。 主要信源：（中国新闻网——京城棉花胡同传奇：蔡锷与小凤仙(图)）
